“哎,這位仙道真乃是天地奇人啊,只可惜,不能由我皇家所用,實乃令人嘆惋!”宇天圣王聞此,搖著頭,由衷地感慨了一下道。
此時,小王子凌天的寢宮內(nèi)靜得出奇,由此,其周邊的建筑顯得愈加醒目。
紫色的上等檀木作梁,看得極為美觀而雅致;水晶玉璧為燈,與大體搭配錯落有致;精美的銀色含玉珍珠為簾幕,玄金地板時不時地向外泛著道道誘人之光,使人不由地想到了奢華二字,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優(yōu)雅地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繡著一些精美的花草,與一些象征著朝中威嚴的遠古靈獸,一陣風輕輕從窗欞吹起,帳紗輕輕地浮動幾下,如幻念下的青色闊海一般,使人不由地浮想聯(lián)翩。秀美的榻上整潔地放著青玉香枕,鋪著舒適,做工顯得極為精細的似錦綢棉……
“皇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你也不上前問問,咱們的皇兒是否現(xiàn)已無恙,倒是感慨起那個道士來了,人家道士之前不是說過,你若有事,可以直接去天道神峰找他嗎?……”
圣王身邊的王后看此,不由厲聲對其道。
“哎,本王說你呀,王后,你只管呀,是年歲逐年加得不少,什么也不懂,行天仙道都對我們說了我們的皇兒沒事了,那還會有什么事呢?”
宇天圣王一如先前地與王后斗著嘴后,又不由地垂頭自語感慨道,“倒是這位仙道,怎么就始終不肯與本王共享榮華,為吾所用呢?!”……
宇天圣王再度對著華麗的皇宮感慨了一下之后,便隨之把目光望向了窗外,窗外,除了一間間金色華美的殿院城樓之外,便是自己閑暇時,經(jīng)常踱步于此的華渝宮,諸多華美的樓閣,相互緊靠于此,顯得威嚴神圣而不失體面。
“母后!”,凌天小王子噙著滿眶的淚水,用無比羸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著艱難發(fā)聲道。
“天兒,你都快把母后給嚇死了,沒事,仙道說了,你盡管在此安心調(diào)養(yǎng)數(shù)日便好!”王后聞此,忙坐在凌天的身旁,用十足的母愛向其安慰道。
“水……月!水月她怎樣了?她……現(xiàn)在在哪兒?”,凌天言說著,便欲努力掙扎坐起來,卻就在其剛剛坐起后,頓時覺得渾身酥軟,一陣無力。
“哎,你這個孩子!”,王后聞此,愁郁地皺著雙眉,輕嘆了一口氣,把頭微微扭向一旁,不再說話。
“天兒呀,真不知,是你被他們哪位灌了迷藥,還是說你的哪根筋錯位了,你說,咱們宮內(nèi)有多少好的姑娘你不能喜歡,偏偏就喜歡上了那個妖女?”宇天圣王聽到這里,忙慢慢地轉(zhuǎn)過身,速速趕了過來,皺著額頭語重心長地對凌天道。
“請問,你們究竟把她怎么樣了?我一定要見到她?!绷杼煨⊥踝釉谝粴庵?,猛地從床頭上坐了起來,但在其剛剛坐起后,卻忽然感覺自己渾身酥痛,頭腦昏沉,突然,一股鮮紅的血液,如突然噴發(fā)的泉水一般,從他的口內(nèi)直噴而來,讓其再次渾身酥軟地,重重倒在了床上……
“天兒……!”王后聞此,突然轉(zhuǎn)過身對凌天大聲道,幾個宮女看此,在嬌臉微微一怔后,忙上前幾步把毛巾速速呈上,王后在隨手接過之后,一邊為凌天擦著嘴角處那殘剩的鮮紅血漬,一邊貼著心對其道:“天兒呀,你的父皇和母后這樣做,其實也都是為你好,那丫頭長得倒是不錯,只可惜呀,她認賊做父,助紂為虐,多次殘害我族內(nèi)百姓,滅我族內(nèi)諸多士兵將領,你喜歡上她,這和貓喜歡上了老鼠有何兩樣?”
“母后,水月她真得不是壞人,她是我千年之前的那滴淚所喚醒的精靈,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見到我,要說是罪孽,也是皇兒罪惡深重,若要處斬的話,請把皇兒也一起處斬吧!”凌天拖著虛弱的身體,向王后懇請道。
此時,他的心在一陣陣疼痛中感覺一片茫然,如同,一下子進入了到了一個讓自己難以脫身的絕境之中。
“真是荒唐!簡直是荒唐透頂,可笑至極!”在一旁的宇天圣王聞此,頓時狠狠地跺著腳大吼了一聲,繼而,轉(zhuǎn)身憤然離此。
“天兒,你不是發(fā)著高燒,在滿口說胡話吧,那丫頭明明是一個人,怎么能說,她是你千年前的那滴淚所喚醒的精靈呢?又何以說,她為找你而犯下如此罪孽呢?。俊薄?br />
這時,凌天小王子的淚光一閃,淚水頓時濕了衣襟,千年之前,那次記憶猶新的徹骨愛戀,如不停流動的畫面一般再次浮現(xiàn)在了眼簾:千年前,宮中有位將軍之女,她的名字叫做幻冰馨夢,這位女孩兒和他年紀一般大小,且天生麗質(zhì),心地善良,知書達理,佳妙無雙,和他偶然相逢便是一見鐘情,自此,兩人逐步墜入愛河。對此,凌天的父皇母后除對此支持之外,更是對這位女孩贊許有加,但,就在兩位臨近訂婚之時,這位將軍,也就是馨夢的父親卻被奸臣王貴迫害:被奸臣在宇天圣王面前稱其,現(xiàn)在已經(jīng)功高蓋主,大有篡位謀權之野心,再加上凌天,馨夢的這門婚事,便更加印證其內(nèi)心宏圖似藏“玄機”,而迫使宇天圣王在思前想后,對這位將軍(馨夢的父親)賜予毒酒一杯,以確保全尸……當幻冰馨夢得知真相后,一氣之下,不僅取消了與凌天的婚事,還三番五次進宮謀殺宇天圣王,以此為其父報仇血恨,但在一次次失敗過后,便被宮內(nèi)的幾位高手,將其抓獲后秘密處斬,在處斬中發(fā)生了意外,至今仍生死成謎……
就因為如此,他在一次次打聽馨夢的消息,得知無效后,便終日選擇了以淚洗面,在數(shù)日后,因心情極度抑郁,而來到軒嶺神塔前(凌天與馨夢共同神迷的住處)睹物思人……,原以為,這樣做會緩解一下心中的許多苦悶,卻不料,在此時間內(nèi),苦悶沒解,卻在此留下了諸多淚水,曾留下的諸多淚水中,竟有一滴淚水在被風吹在一處后,不僅喚醒了一位精靈的魂靈,還讓其被惡魔妖化,且殘殺了自己族內(nèi)諸多生靈……
“天兒,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間就不說話了呢!”王后見凌天久久流淚不語,忙焦慮向前詢問道,“沒事,別為那個叫水月的女孩擔心了,其實,那個女孩現(xiàn)在并不在咱們的宮中,就在你的父皇他們趕到現(xiàn)場之時,她便被一位,自稱是魔林教主的白發(fā)女子給意外救走了,她在走之時,好像還給你的父皇他們留下了一句話,好像說的是,在八百年之后,會再見啊什么的……沒事的,別為這事兒感到郁悶了?。 薄?br />
“母后,沒事的,我現(xiàn)在想睡會兒!”凌天聽此話,心里明顯輕松了許多,在其,輕輕地嘆了一聲后,突然輕聲地對王后道。此時,他的心不知為何,隱隱感覺有種疲憊,雖說,無盡的希望在此刻已經(jīng)悄然萌芽,但這一切對他而言,卻不知,是否將預示著一場虛幻。
“那你在此,好好地休息吧,天兒!有什么事的話,盡管吩咐便是!”王后聞此,頓時,心疼地為其蓋了一下身上華美錦被,對其道。
“嗯!”凌天小王子聞此,頓時聲音虛弱地回復道。
隨之,除兩名十八九歲的宮女在此外,別的都后退著悄然離此……
此時,悄然拉開了帷幕的濃濃夜色,宛若能滲入到每一個人的肌體內(nèi),又如凌天那充滿憂郁的思念,讓他在愛的不停流浪中,獨飲著幾許枉然與疲倦,一切顯得是那般的肆虐,又是那般的令人感覺無可奈何。
噙著淚水,看著這被粉碎的如許美好,沉重地,負載著他一如初始的美夢,這才知道,他依然渴盼,能再次有幸聞到它那溫熱的唇瓣,然而,這一天,究竟又在何年何月……
在浩渺的蒼穹之下,一座座險峰被團團霧氣緊緊環(huán)繞,顯得獨具詭秘,而霸氣奇特。
突然,在這團云霧中,一個女子極有特質(zhì)的聲音,伴隨著巨大的風沙之聲,兇神惡煞地向這邊傳來:“從今天以后,你的名字將不許叫水月,你要給我牢牢地記住:你—叫—絕—心!現(xiàn)在是,今后,也永遠是。”
此聲音在千百個險峰之間,久久地回蕩著,顯得格外的蒼勁動魄……,也正在此時,團團云霧漸漸地變淡,繼而,兩位身形較好的女子盤腿而坐,運功療傷之姿在此悄然呈現(xiàn)。
“師父,您為什么讓我改名叫絕心呢,水月這名字,不是也挺好的嗎?”水月姑娘披著一頭如墨的秀發(fā),半裸著誘人的上身,穩(wěn)穩(wěn)地坐在青石板之上,一邊被身后的白發(fā)女子,運著魔功療著傷勢,一邊大惑不解地發(fā)問道。
豆大的汗水,順著其秀氣的臉頰,緩緩流在那半裸著的玉肩上,積少成多的香汗,也在其秀美的玉背中直往外沁……
“本教主,都已經(jīng)給你說過了多少遍了,不要問這是為什么,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徹底地斬斷這兒女私情,要讓你人如其名!”白發(fā)女子話罷,便使出自己的超人內(nèi)力,狠狠地在水月的身上揮運開來。
伴隨著,一陣驟雨疾風般的內(nèi)力運行后,但聞,水月“啊!”的一聲慘叫之后,頓時覺得,其渾身上下的血脈,如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繼而,在頓感痛苦難耐之后,便猛地倒了下去,不再吱聲……
半個時辰過后,她漸漸地蘇醒了過來,但此時,已經(jīng)如換了個人一般,只見,她清純的臉,在帶著幾分妖冶與狂霸,面向浩瀚蒼穹哈哈一笑后,隨之,一個驚人無比斷風掌,便向附近的一座高可如云的山峰猛地劈去,在一陣劇烈之聲過后,那座山峰,便瞬間在滾滾硝煙之中參毀過半……
半月過后,凌天小王子的傷勢已經(jīng)基本痊愈,為了尋覓水月姑娘,他終于決定私自逃離皇宮。一邊探尋著白發(fā)女子的所在之處,一邊茫然地前行,就在他,一次次地穿越過,一片片鳥不拉屎,野獸不愿在此逗留的荒山野嶺,及奇洞怪灘后,終于,在兩條岔路旁慢慢地停止了前行,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條彎路,竟在不知不覺之間神秘消失,隨之而來的,便是面前那似有似無的,看上去極為險惡的懸崖峭壁。
第三十三章 白發(fā)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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