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你?!庇谛薹朔籽?,又扭過了頭,他要好好想想,回去后該怎么解決這件事。
畢竟自己錯在前。
聽錢佳佳的語氣,于修有種預感,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可以活下來。
不過,腦子一轉,于修又隱隱意識著,自己恐怕連五十都沒有。
那可是女孩子的貞潔,哪個女孩能隨便拿的出放的下。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地面突然開始顫抖起來。
“臥槽,地震了?”于修一愣,連忙站起身。
“建國以來地震就沒光顧過,凈瞎說?!绷_騰生也站起身,眉頭微皺著,似乎在想著什么。
轟鳴聲越來越大,最后戛然而止,緊接著,小診所的門突然被打開。
動靜之大,整個診所都震了幾震。
“大夫呢,快給老子出來!”
人還未現(xiàn),一道十萬火急的聲音突然傳來。
于修一抬頭,只感覺面前道道冷風瞬間擦過,原本顯得空曠的小診所頓時站滿了人。
個個都是虎背熊腰,赤裸的上身紋滿了虎豹蟲蛇。
“…”
于修心里一何等,瞬間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的古惑仔,這就是一樣的排場。
只是,這幫宛如的,個個都鼻青臉腫,身上處處掛著彩。
“你們是?!?br />
這時,羅騰生緩緩站起,當他看到這幫人中間躺著的血人時,眼瞳頓時一縮。
“廢他媽什么話,快救下我老大,價錢隨你開!”這時,一個頭發(fā)黃色的瘦高個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喝道。
“先放手,讓我看看?!?br />
羅騰生也不廢話,盯著他,淡淡的道。
“老三,你干什么,還不松手!”一個光頭啪的打掉他的手,又沖著羅騰生彎了彎腰,面色無比焦急的道:“醫(yī)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救救我們老大,他,他快不行了。”
“我先看看再說?!?br />
見此,羅騰生皺著眉,沖著于修揮揮手,走了上前。
只是一眼,于修的眼睛立馬無比的凝重。
這哪是血人,簡直是被血澆筑出來了,一件白色背心早已經(jīng)被血液染紅,別的地方到?jīng)]什么傷口,就是胸前一處拇指般大小的血洞,令于修拳頭瞬間一緊。
槍傷。
“哪兒受的傷。”一邊查看著槍口,羅騰生臉色早已無比的嚴肅起來。
“這……”那個黃毛嘴角一抽,就在這時,于修緩緩走上前:“羅老師,怎么樣。”
“不行?!甭牶?,羅騰生摘下聽診器,嚴肅的搖了搖頭:“心跳開始停歇,小于,馬上跟我抬到重診室,先看看子彈在哪里?!?br />
“好。”于修二話不說,直接沖著那光頭一揮手,那光頭頓時明白,連忙上前,二人小心翼翼的抬起擔架,跟著羅騰生向里面走去。
同那光頭走出來,于修頓了頓,淡淡的問道:“兄弟,哪兒條道的。”
“重要么。”這時,光頭抬起頭來,眼中除了些悲痛,還浮現(xiàn)出點點警惕。
“能發(fā)生槍戰(zhàn),應該是這天元市不小的幫派吧?!庇谛尬⑽⒁恍?。
聽后,光頭男遲疑了一下,才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們,我們是飛車黨的?!?br />
“飛車黨……”于修眼中精芒一動。
“今天在賭場里被別的幫派暗算,當場死了十多個兄弟,老大是為了……為了掩護我們才…才受的傷?!?br />
說著,光頭男緩緩的低下了頭。
“傳聞黑幫組織,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輩兒,你們這怎么還哭上了?!庇谛揠m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笑出聲,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道。
“屁!”光頭男猛地一抬頭:“一派胡言,我們飛車黨也只是想糊口飯吃,誰知道,這幫王八蛋竟然明目張膽在我們的地盤調戲姑娘,還下黑手陰我們?!?br />
“別激動,別激動。”于修連忙擺擺手,有些無奈的笑道:“我只是好奇,黑幫組織,竟然只是想糊口飯吃,這還算是黑幫么?!?br />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是老大救了我們一幫子,要不是老大,我們哥幾個可能全部在牢里混吃等死了,是老大給了我們生命,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出事。”說著,光頭男擦了擦眼睛,語氣中緩緩彌漫出一抹猙獰:“要是這次老大有什么壞消息,老子直接帶人滅了他日月堂,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辭?!?br />
“停停停?!庇谛薹朔籽郏坪鯇τ诠忸^的話很不感冒。
不過,他眼中也浮現(xiàn)出淡淡的欣賞,此人,到也是耿直,重情重義,是條漢子。
“反正就這么一條命,也是老大給的,大不了,我們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惫忸^男握著拳頭,狠狠地道。
“行了,結果還沒出來,別這么意氣用事,你們老大的目的,也是希望你們可以平安無事吧?!?br />
于修打了個哈切,懶洋洋的道。
古惑仔看多了,對于這種所謂的兄弟情義,他還真有些不感冒。
兄弟,兄弟,這世界上又有幾人能真正的稱兄道弟。
很快,就在二人苦苦等待時,羅騰生緩緩的走了出來。
“大夫,怎么樣,我老大,他,他怎么樣。”
宛如見了救星般,光頭頓時撲上去,直接抓著羅騰生的手,焦急的問道。
“情況非常糟糕?!倍⒅_騰生頓了頓,才緩緩的開口道。
光頭一怔,嘴唇頓時開始哆嗦起來:“有,有多糟糕?!?br />
“小于,你過來?!绷_騰生嘆了口氣,沖于修招了招手。
“怎么了,羅老師?!庇谛拮呱锨啊?br />
“能看懂X光圖嗎?”羅騰生將一副X光片遞到了他面前。
見此,于修沒說什么,只是了接過去,目光開始緩緩掃視。
“這是……”
幾秒后,于修的眼瞳瞬間大睜。
“果然,你也看出來了?!绷_騰生苦笑一下。
“這,這,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到底能不能治好!給個準頭啊?!边@時,光頭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滿臉的急躁。
“這次麻煩了?!?br />
于修皺著眉,盯著X片中,病人胸膛左側,距離心臟不遠處,一點小黑點緊緊的吸引著他的視線。
“十毫米,距離心臟只有十毫米,這種手術,哪怕一些國家級的醫(yī)院都存在著風險啊?!绷_騰生長嘆一口氣:“我這里還有些新進的血漿,原打算是自己做實驗的,沒想到現(xiàn)在派了用場,但也只能支撐十分鐘,一旦血漿輸送完畢,病人的處境將十萬火急?!?br />
“這,這該怎么辦,該怎么辦。”聽后,光頭頓時后退了幾步,連忙抓著于修,眼中滿是失神。
站在原地,于修眉頭緊皺,嘴里一直喃喃著:“十毫米,十毫米,稍稍動一下,血管……不行…”
就在這時,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于修想起來,自己在山上的時候,曾經(jīng)讀過一篇論文,里面就講著如何在心臟表層動手術,當時這個標題他還是比較感興趣,所以就讀了個通透,結果一遍讀完后,給他的啟發(fā)實在是太大了。
心臟手術,這篇論文給的全稱就是心臟凝漿手術,作用就是通過抽取人體的血小板,加上凝血酶,來制作一攤速效凝血的酶體,可以防止在心臟動手術前,因為大幅度動作而觸動血管,而導致血液大量流失。
只不過,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想了想,于修又看了眼重診室,拳頭緊了緊,說實話,這種極其高端的手術,是需要強大的科學理論依據(jù),但是,但是口頭之說,究竟能不能真正發(fā)揮作用,于修真的不敢下什么結論。
“那還等什么,快送了醫(yī)院啊?!惫忸^頓時憤怒的嚷嚷著:“你們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們,最后多收點錢?!?br />
“閉嘴!”于修直接怒喝一聲,眼中冷色,令光頭男頓時閉住了嘴。
他的眼中,緩緩蔓延出許些驚恐。
好恐怖的眼神,仿佛是一柄利劍,瞬間穿透了他的心神。
“老師,你會動手術嗎?”扭過頭,于修嚴肅的問道。
“動手術?”羅騰生一愣:“會到是會,但是,這種手術根本動不得,這里的醫(yī)用器械極其缺乏,也只能勉強做個小手術而已,這種心臟取彈,又要強行止血的,我只能說不可能?!?br />
“現(xiàn)在說不上什么可能不可能了,老師,我有個方法,不知道可不知可行?!庇谛抟查_始著急起來,師父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自己還是醫(yī)生的時候,他把病人的命看的比自己都要重。
“什么方法?!绷_騰生抬起頭。
“心臟凝漿手術,說白了就是提取人體血小板,加上大量凝血酶,來構成一種強力凝血酶體?!庇谛蕹林氐牡?。
“這,這是什么醫(yī)理,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羅騰生眼睛一瞪,這,這東西他壓根就聽都沒聽過,看著這小子也不像是在胡咧咧啊。
“老師,先不說是誰的,您想一想,這種假設是否成立?!庇谛迵u搖頭,沉重道。
“你說血小板加上凝血酶,我可以保證,這輩子都沒有嘗試過,而且,任何兩種酶體之間,都要經(jīng)過成百上千次的實驗,萬一兩種之間產(chǎn)生反應呢,萬一兩種不相合呢,萬一,萬一這兩種結合后產(chǎn)生的新酶體,并沒有我們所期待的效果呢,小于,這些,想過沒有。”
聽著,于修嘴角一抽,心里頓時暗嘆,不愧是臨海大學堂堂醫(yī)科系系長啊,單單聽了一遍,就可以直接列舉出這么多假設觀點。
“還有,小于,一旦我們救治不成,關系到的,可是我,乃至臨海大學的名聲啊?!绷_騰生嚴肅的道。
聽著,于修頓時沉默了起來。
不錯,羅老師說得對,后果太嚴重了,一旦手術失敗,關系到不僅僅是診所的名聲,還有羅騰生的,甚至臨海大學都會收到牽連,到時候,名頭居百年之久的臨海大學醫(yī)科系,可能就會毀于一旦。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光頭男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于修和羅騰生面前。
“你干什么!起來!”于修頓時上前,想將他扶起來,可是光頭仍然跪著,絲毫不動搖:
“我劉光頭一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我給二位醫(yī)生跪下了。”
“我是個大老粗,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但是我只知道,老大人很好,人真的很好,所以,我希望,哪怕有一線的希望,哪怕有一線的機會,都不要錯過,求求你們,救救他吧?!?br />
“你先起來?!?br />
于修沉默一下,一把抓住他,宛如提小雞般,一米八多的壯漢,直接被他提了起來。
“你先去外面等著,放著吧,我在這里答應你,絕不會讓你的老大出事?!倍⒅忸^赤紅的雙眸,于修淡淡的道。
“小于,你?!?br />
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羅騰生臉皮一抖。
“他說得對,哪怕”
第二十章 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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