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下,古道邊。
白發(fā)翁一如既往的守候著,也在試圖為殘陽賺取一些生活所需。
可就在此時,一群年輕的修者沖了過來,有人喝道:“就是他,給我打?!?br />
白發(fā)翁瞪足了眼珠子,轉(zhuǎn)身就要開溜,結(jié)果被一名強(qiáng)大的修者擋住了,那人雙手一摁,力量如山,將他整個人禁錮于此,身子根本無法動彈。
緊接著,眼前一黑,劇烈的疼痛開始浮現(xiàn)。
路過的人們,紛紛躲到一旁,根本不敢說話,也不會有人站出來伸張所謂的正義。
幾分鐘左右,白發(fā)翁無法忍受疼痛,直接暈厥過去了。
等到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已然身在殘陽。
他先是露出欣喜,還以為是李長勝救了他,可當(dāng)他看清楚畫面后,整個人一呆。
正日響午,陽光明媚。
和以往不一樣的是,此時此刻的殘陽,來了許許多多的劍宗弟子,而屹立在他跟前的便是那幾個出手的年輕修者,還有吳玉民,劉長卿等等幾人。
哎喲……
他試圖站起來,但身子上的傷還在,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肌肉仿佛要龜裂了,而且整個身子都染了血,咋一看,跟個血人似得。
盡管如此,他依舊擠著笑容:“誤會,都是誤會?!币矂e管發(fā)生了什么,先打個圓場再說。
然而……
吳玉民抬腳踹了過來,咔擦聲響起,他胸前的骨骼直接斷裂,劇烈的疼痛再一次涌上心頭,白發(fā)翁一聲慘叫,面色蒼白,整個身子再次顫抖。
時間流逝,場面靜謐,無人敢說話,偶爾吹拂過的清風(fēng),穿梭在大地上的花草間,拉扯出一些微弱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殘陽山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背著闊劍徐徐而來。
白發(fā)翁緩了許久,見到李長勝后,他咧嘴一笑:“李師兄,放心,我沒事。”
吳玉民目光一寒,又是一腳下來,這一次,白發(fā)翁直接暈厥了。
李長勝撐開眼簾,目光愈發(fā)的深邃,身后的闊劍更是隱隱抖動,傳達(dá)出一股強(qiáng)烈的劍意。
但他不能出手。
這個人來自于琉璃皇室,吳氏,若他出手了,殘陽可能就沒了。
只是片刻,他身后的闊劍也安靜了下來。
吳玉民冷笑著:“我只要宋景山?!?br />
果然!
聽到這句話,李長勝心頭一震,卻是不言不語,之前白發(fā)翁便說過了,宋景山可能得罪了吳玉民,讓他慎重對待。
見他不說話,吳玉民提高聲音:“我只要宋景山,把他交出來,否則……”
否則,就滅我殘陽嗎?
李長勝依舊不語,但袖子下的雙手卻攥了起來。
嘿嘿……
于此時,殘陽山上又是一道身影徐徐而來,他年歲不大,身子消瘦,面帶笑容,步伐輕盈,像是走在自家的后院,整個人都顯得很隨意。
嘩啦的一聲,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見到來人后,李長勝面色變幻,心中暗暗著急,不是不讓你下來的嗎?
屹立在吳玉民身后的那名男子,突然顫聲:“師兄,就是他?!?br />
吳玉民咬牙切齒:“很好,宋景山,很好?!?br />
而對于圍觀在這里的弟子們,無論是這個名字,還是這個人,都是如此的陌生。
“殘陽的新弟子?”
“應(yīng)該是了?!?br />
“唔,這個人與吳師兄有過節(jié)??!”
“呵呵……估計(jì)也就是個傻子,這年頭,誰還會入殘陽?”人們低聲議論。
宋景山從容而來,嘴角上依舊掛著笑容,他先是看了看暈厥過去的白發(fā)翁,仔細(xì)感受他體內(nèi)的傷勢,還活著,死不掉……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自己不怎么喜歡這個糟老頭,但畢竟也是同一個師門的,而且,從某個角度來看,是他害了白發(fā)翁。
李長勝大步走來,面色嚴(yán)峻:“景山師弟,聽從師門長者的話,也是門規(guī)之一。”
宋景山恍然,笑嘻嘻的說道:“長勝師兄,你剛才好像沒有說這一條。”
聞言,李長勝發(fā)呆。
講述了一早上的門規(guī),可似乎并沒有說要絕對服從師門長者的意愿……唔,不對,聽從師門長者的話,這樣的門規(guī),似乎是每個門派都默認(rèn)的規(guī)矩??!
李長勝回過神,剛想要說話,但宋景山走了過來,笑道:“殘陽也有殘陽的規(guī)矩,在殘陽這座山上,殘陽弟子便是殘陽門規(guī)的執(zhí)行者?!?br />
潛臺詞已經(jīng)很明確,殘陽并非是琉璃劍宗。
諸多弟子也讀懂了這句話,不由的嗤笑,心想,若非琉璃劍宗的憐憫,這座山頭早就不復(fù)存在了,還夸夸其談的講述著殘陽的門規(guī),搞笑嗎?
吳玉民冷笑:“你在與我講述門規(guī)嗎?”
宋景山面色鄭重:“是的。”
吳玉民突然哈哈大笑,笑語聲顯得狂妄:“你可知道我是誰?”
宋景山搖頭:“不知道。”
吳玉民低吼起來:“在這片大地上,老子就是門規(guī),老子就是法則,老子要你死,誰敢說話?”他想起了早晨的那一幕,簡直就是他有生以來的最大羞辱,所以,在知曉幕后黑手是宋景山的那一刻,他便決定一定要弄死這個人。
臥槽,等等……
這個家伙在干嘛?
居然被無視了?
吳玉民瞪足了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宋景山,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準(zhǔn)備大發(fā)雷霆,甚至給予這名少年人顏色看看時……他卻直接無視了他,來到白發(fā)翁的身邊蹲了下來。
宋景山為白發(fā)翁檢查傷勢:“骨頭斷了五根,傷口一共有十二道,其中有八道傷到了根,心臟和肺部也有嚴(yán)重的積血,誒,這下有些棘手了,搞不好殘陽可能就吃不上飯啦!”
什么鬼?
你面對的可是一名琉璃國的皇室子嗣??!
難道,你不應(yīng)該嚴(yán)肅一點(diǎn)嗎?
眾人目瞪口呆。
吳玉民臉色變幻,呆了許久才回神,他咬著牙,怒吼:“該死,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宋景山抬起頭,認(rèn)真的說道:“你傷人了,不過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你隨隨便便賠幾百個國幣就算了?!?br />
幾百個?
你大爺……
吳玉民直接暴走,面容猙獰起來,從懷中拿出一把金黃色的扇子,猛地一揮,冷風(fēng)呼嘯而出,化作十幾道無形的劍痕斬了過來。
這是法器,很強(qiáng)大。
可惜的是,宋景山早就有所準(zhǔn)備了,雙手抓起白發(fā)翁的身子,一個倒退,回到了殘陽山的地界中。
吳玉民冷笑連連,早已忘卻了那條可怕的規(guī)矩,一心只想著斬殺宋景山,故此見到宋景山倒退,他直徑追了過去。
身后的劉長卿驚呼著:“師兄,別?!?
第20章 殘陽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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