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人為了生存可以不要面子,也不要尊嚴,可若是生存達到飽和狀態(tài)后,面子與尊嚴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年輕一代的碰撞,攀比,對峙……形形色色的世界中,五顏六色,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劇情。
決斗上,大打出手,甚至也會在暗中下黑手等等。
擂臺上的彩頭,也是五花八門。
可不同以往的是,宋景山所提及的彩頭,他不要靈石,也不要術法和法器等等之類的,他只是提了一句。
爬下去,再爬上來。
你敢嗎?
陽光下,那張略顯稚嫩的臉孔,始終帶著笑意,看起來很溫和,可沒有人覺得他是個善茬。
王子晴面色鐵青,咬牙:“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明明只是一個小屁孩。
明明自己那樣的討厭他。
明明都不想和他說話的。
她討厭他……總覺得,他是在憐憫她。
可是,高高在上的她,又怎能讓別人憐憫?
不等宋景山說話,她上前一步,神色冰冷的看著吳澤:“我來跟你比?!?br />
吳澤冷笑,卻是不語,但目光始終盯著宋景山。
宋景山笑了笑,一把將她推開:“女人真是煩,讓師兄見笑了?!?br />
你大爺!
王子晴暴走,暗暗磨牙。
宋景山又道:“師兄,到底敢不敢啊?”
吳澤開口:“我接受?!彼坪鹾茏孕牛涞哪抗庵袔е?,似在俯瞰著昔日的敗將。
宋景山笑了起來:“很好,那就開始吧!”
沒有人想到,宴席上的第一場碰撞,不是王子晴與舞陽的,竟然是宋景山和吳澤的。
兩人來到中央地帶。
吳澤最先出手,緊握拳頭直接殺了過來,力道很磅礴,空氣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波動,在他出拳的那一刻,兩條手臂上的肌肉猛地抽起,一塊接著一塊,如同虬龍蟄伏。
他喝道:“一力破萬法?!?br />
好強的力道。
許多人都感受到了那種震蕩,不由的露出驚容。
王子晴睜著大眼。
方勝輕語:“體修壓身,縱然是開陽五重天的修者也吃不消??!”在他看來,吳澤與宋景山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而前者還是體修,這樣的戰(zhàn)斗下來,后者必敗無疑。
舞陽看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
方勝不語。
砰!
拳頭落空了,宋景山的速度很快。
吳澤側(cè)身,再一次殺過去,而這一次所凝結(jié)的力量更加強大了,拳頭之中隱隱夾帶著磅礴的氣韻,四周的空氣呼嘯而而起。
這是拳法,黃級術。
盡管是術法界中最為低階的一種,但這種拳法在吳澤的手上施展出來,仿佛擁有了生命般,活靈活現(xiàn),力道肆意,一下子籠罩著前方,禁錮了宋景山整個人。
他微微一笑,一聲輕喝:“起手式,拔劍?!?br />
鐵劍破空而出,罡氣凝結(jié),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一下子擋住了吳澤的攻擊,不僅如此,指尖大小的劍意貫穿了拳頭的封鎖,直斬吳澤整個人。
吳澤眼瞳一縮,急忙忙的倒退,可那道劍意太快了,一眨眼,一瞬間,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他避無可避,噗嗤一聲,劍意入體,身子踉蹌倒退。
啪嗒!
緊接著,猩紅的鮮血順著衣衫流淌下來,頃刻間,染紅了地面。
他面容蒼白,氣喘喘的,死死的盯著宋景山。
才剛剛交鋒,竟然著了道。
那種劍意,并不磅礴,也不深邃,甚至不犀利,可為什么如此可怕?
吳澤咬牙不語。
圍觀的弟子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場面肅靜。
好長的一會兒過后,方勝低語:“才通脈九重天?”
從剛才宋景山出手的波動來判斷,他沒有施展出靈氣,所以,境界最多是通脈九重天,可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一個通脈九重天的小修者怎么可能一劍擊退吳澤?
甚至,就在剛才,與他對峙時,他也被宋景山的氣勢所震退了。
這個人……
舞陽看過來,壓著聲音:“他的體內(nèi)很有可能溫養(yǎng)了法器?!?br />
這是最合理的一個解釋了。
原來如此。
方勝笑了。
于此時,吳澤一聲低吼再次殺過來,依舊是那樣的拳頭,但比起前兩次還要磅礴可以,魁梧的體型如同猛獸沖向宋景山。
眾人屛住了呼吸。
然而,宋景山再次揮劍,沒有光芒,也沒有氣勢,還是那樣的劍意直接擋住了吳澤的拳頭。
劍意穿透過來。
吳澤臉色大變,噗嗤聲再次響起,鮮紅的血液灑落,他整個身子橫飛出去,足足有五米遠。
怎么可能?
不不不,他才通脈九重天。
我吳澤不可能輸?shù)摹?br />
他內(nèi)心咆哮,更想要殺過來,可是那種劍意入體,不斷的瓦解他體內(nèi)的靈脈,導致他重創(chuàng),根本無法運轉(zhuǎn)出力量了。
咳咳!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陽光下,宋景山白色的衣衫搖搖曳曳,笑容燦爛,手中的鐵劍已經(jīng)收起來了,他笑道:“你看不起蠻荒的人?”
你才知道?
眾人嘴角一抽。
其實吧!他并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他只是覺得太無聊了,修行的路上總要有些激情才好。
當然了,王子晴長得還可以,英雄救美,這個詞語就應該用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乎,他掃過王子晴,咧嘴一笑:“丫頭,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帥?”
王子晴面無表情:“丑。”
宋景山幽幽一嘆:“那至少比他帥吧?”他指了指方勝。
關我啥事?
方勝一陣無語。
不過王子晴卻讀懂了某些信息,于是,她再次沉默。
宋景山也不再搭理她了,直徑走向半死不活的吳澤,笑道:“師兄,你是現(xiàn)在爬呢?還是待會爬?”
你大爺?shù)摹?br />
吳澤氣的直接翻白眼,而后暈過去了。
王子晴皺眉,雖然宋景山贏了,可是真讓吳澤爬那條石道,還是有些不妥??!
這時,舞陽走了過來,笑道:“之前不知景山師弟大名,多有得罪,舞陽自罰一杯?!闭f罷,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景山恍然:“什么大名?”
呃……
舞陽笑容凝固,又道:“今日舞陽擺下宴席,忘記了邀請景山師弟……”
宋景山打斷她的話,很認真的說道:“沒事,不過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會再跟你聊?!?br />
舞陽:“……”
方勝皺眉,淡漠的開口:“舞陽的意思是,劍宗與殘陽畢竟是一家人,景山師弟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為好。”哦?
宋景山似而非笑:“師兄是說,剛才我贏了這位師兄的彩頭就算了?然后讓別人說你們茗山言而無信,背信棄義,在背后議論你們是小人什么的?整天掛在嘴巴的八卦都是你們茗山的?是這樣嗎?”
我??!
方勝臉色一沉。
走出來的舞陽也是無言以對了。
畢竟,這場論道是吳澤提出來的,彩頭也是雙方同意的,而且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
這個時候,要求宋景山不要計較,難免會讓人說閑話??!
關鍵是,宋景山這什么話?
搞得好像讓吳澤爬石道,就是對他們茗山好似得,再說了,你若是不追究,誰敢說話?
這家伙。
王子晴內(nèi)心莫名的愉悅,差點笑出來了,還好忍住。
第45章 都是為你們好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