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昕晚依舊什么反應都沒有,她雙眼空洞,對一切都好似失了感知。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的預兆。
正巧趕上周宇來查房,他再度為洛昕晚進行了一次詳細的檢查,結果顯示正常,只是腦袋里的血塊突然消失,可能有些不太適應。
或許恢復意識需要很長時間,也或許會很快。
聽完結果,靳衡臉色微沉,看向周宇的目光也不禁有些發(fā)冷。
“你別這么看著我,該用的辦法我都試了,結果還是沒有反應。”周宇很是惆悵。
他不光召集了所有專家,甚至父親的電話都被他打爆了,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
可能這么多傷害讓她機能產生抵抗,暫時封閉了所有感官,以此來對自己進行保護。
“我最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晚晚這邊交給你了?!苯廪D動輪椅,所有的情緒掩藏在心底。
在他的晚晚恢復意識之前,他要給她一個足夠安全的環(huán)境養(yǎng)傷。
周宇一愣,眼底寫滿詫異。
“這可不像是你做出的決定?!?br />
靳衡沒有回應,他啟動輪椅離開。
五天后,M國經濟局勢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起所在的公司成為商業(yè)巨頭,并且收購了很多家子公司,可以說是一家獨大。
與此同時,新一家賭場重新開設,正是當時的風云人物——冷寒騫。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洗清嫌疑,唯一清楚的是,他是白起手下的產業(yè),現(xiàn)在已經在經濟榜上爬到了第二的位置。
周宇每天看著新聞都覺得心有余悸,那些和他交鋒的產業(yè)就更不用說了。
“晚晚,你快醒過來吧,你家男人要造成民憤了。”
他不經意的一句話惹得女孩手微微顫了下,儀器立刻輕聲響起。
周宇嚇得隨手將報紙扔在床上,她立刻叫了護士拿儀器過來,一邊檢查一邊呢喃碎語,“小晚晚,快醒過來吧?!?br />
洛昕晚恍惚之間聽到熟悉的聲響,越來越清楚,直至看清面前的周宇。
本想動一動,但是卻沒有力氣,只有眼睛可以看清東西,正好看到了床鋪上的新聞。
新聞封面上男子的身影她覺得很熟悉,但記憶力卻只是見過一次,好像是叫白起。不知為何,她覺得靳衡和A似乎都和他有些相像。
“是我想多了么。”她情不自禁喃喃道。
喉嚨干澀的厲害,嗓音也很是沙啞,像破鑼一樣。
然而她一句話卻讓身旁的周宇興奮得不能自已,他捏住她的雙肩,輕輕晃了晃,“小晚晚,你是不是剛剛說話了?”
洛昕晚狐疑地看著他,“我說話很奇怪么?”
周宇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立刻欣喜地將儀器撤掉,隨后對著護士說道,“今天就正常輸液,其余監(jiān)護都可以扯了。”
說完,他自顧自的離開去給靳衡打電話了。
洛昕晚看著護士們忙忙碌碌,晃得她有些頭暈。
“能幫我接杯水么?我有些口渴?!币豢跉庹f完,她已經有些缺氧。
護士立刻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您慢點喝,注意兩小口就休息一下喉嚨。”
洛昕晚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喝著,身子靠在枕頭上微微喘了口氣。
她現(xiàn)在已經恢復了記憶,失憶時的記憶也記得,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忽然間感慨萬千。
現(xiàn)在最為擔心的是雪松爺爺和小薇薇,不明白的離開,她直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這時,門被緩緩推開。
洛昕晚將視線移了過去,靳衡一身西裝革履正襟危坐,那雙漆黑的雙眸看不出情緒。
“晚晚?”他語調含著試探。
洛昕晚不禁被他惹得一笑,“怎么還不敢叫我?”
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眸不再是迷茫的色彩,此刻正含笑地望著他,唇角的笑容溫柔。
他的晚晚回來了。
靳衡啟動輪椅來到病床前,順勢牽起他的小手,輕輕地捏了兩下,“怕你再說不認識我?!?br />
洛昕晚抬起小手,輕輕在他額前彈了一下,“瞎說,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身體還難受么?”靳衡心疼地問道。
她搖搖頭,“不了,我什么時候能出院?雪松爺爺那邊我想去看看?!?br />
“看他們做什么?”靳衡眉頭一皺。
那幫野蠻的村民,他一想起來就有些頭疼。
“離開的有些太過不明不白,我總感覺雪松爺爺那邊出了事?!甭尻客泶怪?,唇瓣微抿。
畢竟他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相處了幾日,脾性也是了解一些。生性善良之人是不會說出傷人的話,除非是被逼迫。
“既然晚晚想去,那就去吧?!苯鈸P起她的小腦袋,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洛昕晚聽到他答應,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她甜甜的應了一聲,“好!”
“不過,需要等你身體允許了才行?!?br />
她抿了抿唇瓣只能答應。
三天后,洛昕晚正式出院,周宇樂呵地把他們送走。
“小晚晚,以后可千萬不要再過來了哦!”他揮了揮手,嬉笑道。
“嗯,誰也不希望整天在醫(yī)院里呀!”洛昕晚吐了吐舌頭挽著靳衡的手臂。
周宇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閉上了眼,這幾日因為洛昕晚身體關系,靳衡一直都在她身旁照顧。狗糧是吃到想吐,他還不能說什么,心里別提有多委屈。
他再度睜開眼,看到兩人相攜離開,有說有笑,心中舒了一口氣。
“可算把這對鴛鴦送走了,煩死個人。”
洛昕晚和靳衡上了車,并沒有直接去農園那邊,而是回到了彼得堡公寓,只因那邊還有靳老爺子在等待。
一路上,車子每靠近彼得堡公寓靳衡臉色就會難看一分,周身的氣息都是冰冷的。
洛昕晚知道他在抗拒,只是畢竟他們是家人,哪有因為這些事就產生隔閡的?
她最初的想法從事至今都未曾想過改變,即便自己已經是過程中的受害者。
她嘆了口氣,小手捂住他的大手輕輕晃動了幾下,“別不開心了,爸爸也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是一家人呀!”
只是這次靳衡沒有順著她的話,反而冷哼一聲。
第一百零七章 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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