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眼前的他,給嚇到了,活像是傻子一樣,渾身梆硬的呆愣在哪里。
“怎么,想我死嗎?”他直喘粗氣,高大的身形來回搖擺著,像是隨時都要昏倒,修長的手緊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
我打了一個哆嗦,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鉆到他的手臂下。我使出了渾身力氣,緊咬著牙關,攙扶著他一步一難的,往更舒服一點的小客廳走去。
因為我們體重上的懸殊,快到小客廳的沙發(fā)的時候,我腿一軟,他頓時失去了平衡。我們兩個跌跌撞撞的往沙發(fā)上撲了過去。
“你,你怎么樣?“我不知所措的問道。
“現在是沒事,不,不過你坐著我的傷口了?!毙ぴ掳讻]好氣的說到。
我低頭一看,可不我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我就像是觸電了是的,立刻彈跳了起來。
情急之下,我無措的抓了抓頭發(fā)說:“我去打急救電話?!?br />
“不!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去醫(yī)院……”他拉著我的手腕。
“可是,你看起來太嚴重了?!蔽业男目?,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揪了一把。
我承認,那一刻我心痛的厲害。
更奇怪的是,像是他這樣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堅持不去醫(yī)院,還說經過上一次,他覺得我的技術不錯,比專業(yè)醫(yī)生差不到哪兒去。
我知道他是在說笑,可是如果他不去醫(yī)院,我只能翻出藥箱準備下手。
“你忍著點?!蔽揖o咬著牙關看著他,血流的太多了,他白凈的襯衫整個都被血染了一般。因為時間的關系,許多地方都干涸了,傷口緊咬著襯衫。只要稍稍碰觸一下,就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疼。
“這個需要剪了,你忍著點?!蔽艺又浑p眸子,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我粗魯的用袖子擦了一把,可是眼淚就是那么不爭氣,一個勁兒的往下滾。
就連拿剪刀的手,都在發(fā)抖。
他拍了拍我的手面:“放輕松一點,不然我可能更受罪?!?br />
“再怎么受罪,也沒有你現在受罪。你說你,應該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保護自己?!?br />
我低著頭嘟嘟囔囔的,一邊給他剪開襯衣,一邊埋怨。
不知道這樣,有多嚇人嘛。
“嘶——”隨著我最后一下,把最后一片襯衣連著他的血肉四下,他不禁抬起頭來,一聲悶哼。
一定是疼急了,不然他一定會悶聲不吭的。
那張削尖了的臉頰,兩行冷汗順著下巴啪嗒,啪嗒的低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蔽蚁袷顷P心小孩子一樣,湊到他的腹部吹了吹。好像這樣做了,他就能減輕痛苦似的。
我實在不忍心仔細看他身上的傷口,有些地方像是被火燒了的,鼓起了大血泡。還有很多地方都是針眼,有些地方還在往外滲血。最嚴重的是腹部的那一刀,足有十幾厘米的傷口。皮肉綻開,要不是外邊扎著的那條領帶,我想他根本就熬不到回來。
“不,你必須要去醫(yī)院。我做不了,做不了!”我實在忍不住,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你可以。再說,我也等不及救護車來了?!彼f話越來越弱。
等我抬起頭再看他的臉的時候,他臉如白紙,沒有一點血色。
我抓著他的手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再急速下降。
“我……”我茫然無措。
“快點吧。”他催我。
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準備了消毒的用具,還有陣線。
他這個傷口,必須要縫合。
我緊咬著嘴唇,把傷口做了處理,把手上的陣線消毒,整裝待發(fā):“會很疼!”
他點點頭,抓了一側的雞毛撣子,把手抓的那一頭,緊咬在嘴巴里。
我看他準備好了,下手拿陣線穿過他的皮肉,一定要快……越滿他越是遭罪。
我在心里,不住的提醒自己。
可是,等我下手的時候,手指還在不由得哆嗦。我氣的一巴掌打在了右手的手背上,這才鎮(zhèn)定了一些。
縫合了十幾針后,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累慘了一般,癱坐在地上:“算我求你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再也不想經歷這些了?!?br />
我好累!
總感覺,我比他還要難受。
肖月白看了看自己身上,冷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不,不錯!再練習,練習是可以當我的貼身醫(yī)生了?!?br />
“我不要!肖月白,我告訴你我受不了?!蔽译p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鼓足勇氣抗議道。
他要折磨我,要怎么我,我都覺得沒什么。
我唯獨害怕這個。
“這個給你?!彼麖难澊?,掏出了一樣東西,遞到我的面前。
當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他手上的東西的時候,驚呼道:“我的玉佛吊墜?”
“是!”他拉過我的手,把染血的玉佛吊墜兒,塞到我手里。
“你是特意去要這個東西的?”我明白了什么。
他卻說:“我是很討厭你說夢話的樣子。”
肖月白愈發(fā)的云淡風輕,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你知道嘛!大晚上的被你夢話的聲音吵醒,是多讓人心煩的事情。”
“……”
“別那么看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彼荒樝訔壍拿蛄嗣虮”〈剑骸澳氵@表情真的是我看到的最丑的表情了?!本o接著,他撫摸了一下額頭,告訴我說:“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動不了啦。你幫我把沙發(fā)調低一點?!?br />
我乖乖的配合他,給他調整了沙發(fā)。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叫嚷的刺耳尖叫。
“讓我進去,你個臭下人也敢當著本小姐的路。讓開!”
“江女士,請您自重。先生早就吩咐過,晚上不讓您進!”那是阿姨的聲音。
怎奈,那個女人囂張的厲害:“給我滾開,你個老不死的。那是我和肖月白的情趣!你丫兒的還以為他來真的?。≡僬f,這一次我真的是有急事?!?br />
女人瘋狂的沖了進來,那傲慢的高跟鞋聲音,怎么聽都讓人覺得極為壓迫感。
“啊……”
第14章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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