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著小臉,得意的扭了扭脖子。
肖月白一怔,竟一時看傻了,準確的說,他的那雙眸子,直泛著融化我的高溫。
讓我很不自在……
不多時,我漸漸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咬了咬后槽牙,倔強的說:“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有點不知所措的往阿姨身邊靠了靠。
阿姨像是看懂了什么似的,笑著,板著臉指著肖月白:“對!對的。”
我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像是拿到了至尊王牌一般:“嘿嘿,看到?jīng)]有?!?br />
到底,被年長的,像是媽咪一般的女人寵愛著,到底是什么滋味兒。我不怕別人笑話我,我是真的到現(xiàn)在才體會得到。
那種感覺,讓我留戀。
“行!我最丑。”肖月白妥協(xié)道。
我明白,他是為了哄他的母親。
隨后,他抿了抿薄薄的唇瓣:“那你們兩個美的聊,我這個丑的就先出去?!?br />
他還真的乖乖的走了。我有點感嘆,別看他平日里好無人性,但是對自己的母親,真的是極好的。
阿姨受了那么多苦,成了這幅樣子,最后老天還是沒有虧待她。補償給了她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孝順兒子。
肖月白走后,我陪著阿姨說了好一會兒話,把阿姨哄睡著后。我覺得口渴舌燥,就躡手躡腳的往門外走,打算去喝點冰鎮(zhèn)飲料。
我出了阿姨的臥室房門,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突然聽到:“她睡著了?”
我一驚,轉(zhuǎn)身尋著聲音看去,淡淡的橘色燈光下,某人一身灰白色睡袍。寬松的睡袍腰帶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間,他好看的古銅色肌膚若隱若現(xiàn),看的我下意識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忽然走進我,輕撩起我臉頰上的一縷亂發(fā):“怎么,垂涎我的肉體。這樣,是不是看的更清楚了?”
肖月白手動,把腰間的腰帶解開,整個睡袍瞬間就解開了。
我的臉下意識的熱了起來,然后我故意往一側(cè)瞧。
他粗粒的手指,輕拖著我的下巴:“明明就很喜歡,為什么要特意逃避呢?方才不是很大膽的嗎?原來都是裝的?”
我趕緊說:“那不是狐假虎威嗎?”
我說完,突聽得他一聲輕哼:“嗯?你是說,我媽媽是母老虎?”
“不!我的意思是說,那不是有阿姨護著我嘛?”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緊張到不行,完全沒有了囂張氣焰,也忘記了,我本來就是占理的那一方。
肖月白對我而言,就是這樣毫無道理的存在著。
良久,他在我面前輕聲嘆口氣說:“有興趣,陪我喝點酒嗎?”
我隨著他迷離的狹長雙眸,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兩只高腳杯,里邊也盛好了紅酒。
“如果我不愿意呢?”我微微勾著嘴角,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笑道。
肖月白明擺著就是準備好了的,他到底哪里來的該死的自信,居然會覺得,我真的會跟他把酒言歡?紅酒,在我的認知里,是一種浪漫。
而我明顯不想跟他浪漫。
“你知道的,你沒得選擇?!彼蓝⒅?,猶如死神一般讓我絕望。
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幅德行,我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朝著沙發(fā)走去,慵懶的跌坐在沙發(fā)上:“我就知道!有句話說的還真的很對。當你無力改變什么的時候,倒不如學(xué)著去適應(yīng),享受!”
我不等他說什么,緊接著有說:“不過你別得意的太早,得意的太早,遲早有一天會狠狠地打你的嘴巴的?!?br />
因為我早就下定了離開的決心。
對一個把我當成復(fù)仇工具,只想玩弄我在股掌之間的男人,我傅瑤沒半點興趣。
我寧可,這輩子肚子一個人,躲在深山老林里享受我自己的孤獨。
“呵!”他滿不在意的笑了笑。
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他手上拿著高腳杯,碰了一下我手上的高腳杯。
清脆悅耳的聲音,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我心頭撥弄了一下。
我們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我說:“味道不錯??礃幼?,你不是僅僅會彈琴而已,對紅酒也是頗為研究?!?br />
我想,那些年,江家的人是真的把他當未來女婿和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吧。
讓他瞧著就有種貴族的氣質(zhì)。
“你也一樣??!”他喝了一點酒,雙眸就更加迷離了,像是讓人深不可測的黑洞一般。覺得有危險,可是又深深的被吸引。
“不!我只是懂得一點皮毛?!蔽蚁乱庾R的勾了一下嘴角。
就連那點皮毛,也是源于我對紅酒和鋼琴的喜愛。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過得就是水深火熱的日子,又怎么能奢望對這些東西,又研究呢!當年我的生活很像是灰姑娘。繼姐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兒的,而我終日要面對一些無休止的白眼兒。
我和灰姑娘不同的是,她最終找到了白馬王子過著幸??鞓返娜兆?。
可是我呢。
我也是可憐。
“以后我教你!”他聽我這么說,雙眸不由得一晃,隨手搖晃著杯中鮮紅的液體。
他的眼神很勾人。
他和紅酒也很配。
“你教我?為什么?”我笑道。
這是我的毛病,遇到事情,總是想問一個為什么。
“因為,你猜……”肖月白欲言又止后,眉梢輕佻,皮了一下。
“我猜?難不成還是因為阿姨嗎?”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他稍作猶豫后,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呵呵!你還真的是聰明。沒錯,你猜對了!”
我遲疑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他。
總感覺,自己是不是上了他的當了?
“真的嗎?”我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難道不相信,對我肖月白來說,母親是最重要的?”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我相信!”
我趕緊說道。
對他的孝順,我是不抱任何疑惑的。
他能為了給母親報仇,仇恨了夜家這么多年,讓自己變得這么優(yōu)秀后,卷土重來席卷夜家!這本來就是需要勇氣的。
第22章 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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