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站在蔣勇二叔家門口,遲遲沒有進(jìn)去,看上去臉色絳紅。
而蕭云之所以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自然還是因?yàn)樽蛱煲估锇l(fā)生的事情,蔣小芳衣冠不整地坐在院子里,似乎就是為了刻意堵蕭云一樣,說了一些充滿挑逗性的話以后,手甚至也不安分起來。
正是因?yàn)槭Y小芳的那些舉動,使得蕭云最后一怒而起,摔下她便自行離開了,而也沒有事先通知,也沒有打招呼,此刻蕭云站在院子門口,也不好意思進(jìn)去了。
“蕭大夫,你站在外面做什么?昨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害的我跟二叔著急了一宿!”
就在蕭云猶豫不決的時候,蔣小芳端著一個臉盆從屋里走了出來,正好看見站在門口的蕭云,連忙將盆子方向,朝著蕭云招呼去了。
“??!小芳,我昨晚出去散了散步,后來迷路了,多虧一個大叔給我指了指路,這才找回來!”
蕭云撓著后腦勺,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幸好這里離林子遠(yuǎn),大半夜的要是碰見胡狼咋整,蕭大夫您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您下碗面吃!”
蔣小芳看起來格外的正常,好像昨晚上那個披頭散發(fā),身上只罩著一件睡衣的人不是她一樣,說罷就拉著蕭云進(jìn)了屋,而后自己去廚房準(zhǔn)備早飯。
“蕭大夫,您可算是回來了,小芳將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現(xiàn)在這腦子就跟被灌了漿糊一樣,一會迷糊一會清醒的,昨天如果有什么沖動行為,還請您見諒!”
二叔精神抖擻地坐在床上,雖然身上留下的刮痧紅印還未消除,但顯然毒素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排解掉了,已無大礙。
“二叔,您感覺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意識還混亂不?”
蕭云走到二叔的跟前,在他的脖頸和手腕上把了把,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您還別說,昨晚上您給我扎過針我睡了一覺,今早上醒來后,就感覺幾十年了,都沒這么舒坦過!”
二叔更是笑在臉上喜在心上,他看著蕭云,樂的合不攏嘴。
“對了,蕭大夫,為什么這次小勇沒跟你們一起來,聽小芳說,您還是小勇請過來的,這客人來了主人倒沒來,真是失禮!”
二叔隨即臉上有露出半點(diǎn)慚愧,蕭云看他的神情,似乎知道其中的緣由。
“小芳說小勇他沒請下來假,不過似乎應(yīng)該會回來的,畢竟您是他眼里最重要的人了!”
蕭云扶著二叔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后朝著八仙桌那邊走去。
“蕭大夫,小勇他不是不能來,是不敢來啊,這孩子一直都怕我,怕我怪罪他,可實(shí)際上這些年我對他沒有半分責(zé)備!”
二叔搖了搖頭,那常年面朝黃土地的臉頰早已被風(fēng)霜紋刻出了皺紋,一顰一笑都如同筑網(wǎng)密布。
“小勇哥,你怎么這個點(diǎn)回來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快進(jìn)來?。《宓牟∫呀?jīng)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頭傳來了蔣小芳的聲音,聽話茬應(yīng)該是蔣勇來了。
“難道說是小勇犯過什么錯,不敢面對您嗎?”
蕭云見二叔只是一個老實(shí)巴交的農(nóng)民,也不像那種工于心計(jì)之人,且這個時候蔣勇也回來了,倒不如將一切都問清楚。
“那應(yīng)該是幾年前我剛下崗的的時候,小勇正處叛逆期,不滿于現(xiàn)狀,就偷偷拿走了我給他攢的老婆本出去闖蕩了,就是因?yàn)檫@件事,他覺得對不起我,而我當(dāng)時也正好染上了怪病,于是他就認(rèn)定是因?yàn)樗底吡宋业腻X,使得我的病才會越來越嚴(yán)重!”
二叔說話的時候,目光好幾次都朝著門外瞥去,看情形這小勇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過,而二叔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原來是這樣,我跟蔣勇剛見面的時候,聽他說這些年把所有的錢都用在找醫(yī)生上面了,他愛您愛的深沉,您也是如此,只是你們都不敢主動面對對方,恐怕這才是最大的心病??!”
蕭云嘆了一口氣,原來蔣小芳和蔣勇一直極力隱瞞自己的就是這件事情。
在蔣小芳的強(qiáng)拉硬拽之下,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的蔣勇被了屋里,手里掂著一個大的行李包,目光游匯到二叔那里的時候,趕緊一挪。
“蔣勇啊,你把我送來這個地方,自己卻姍姍來遲,怎么,一直口口聲聲牽掛著二叔,難不成只是嘴上說說嘛?”
蕭云拍拍二叔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隨后故意怪罪的語氣質(zhì)問著蔣勇。
“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覺得……”
蔣勇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話嗡里嗡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小勇啊,過了這么多年,咱爺倆可算是見面了,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今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桌子酒席!”
長輩對晚輩的愛永遠(yuǎn)是最深沉的,二叔站起身來,走到了蔣勇的身邊,將行李給提了過來。
“不!二叔,您大病初愈,今天中午的飯就讓我做吧,正好我?guī)Я舜蟀氖巢?,都是城里才能吃到的,今天讓您好好享享口福!?br />
一推二去之間,兩人已經(jīng)消去了多年不見的生疏,變得親密起來。
“做酒席的事情我覺得還是等一等吧,現(xiàn)如今村子里的水源被污染,如果不趕緊凈化水源的話,恐怕二叔的病會再次反復(fù)的!”
蕭云不合時宜地潑了一盆冷水,可這就是最為現(xiàn)實(shí)的當(dāng)務(wù)之急。
“蕭大夫,所以導(dǎo)致我二叔罹患怪病的根本不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而是飲用水的問題?”
蔣勇接二連三地將食材從行李包里分揀出來,并不時抬起頭看著蕭云。
“是的,問題就出在村西頭的那個化肥廠,現(xiàn)在污染源已經(jīng)解決了,要做的就是將殘存在地下水里的工業(yè)污染凈化干凈,我這里有一份藥方,需要取數(shù)十種中草藥瀝汁研磨,而后由村中主要的大井眼直接投入到地下水,不消一日便可將污染清除干凈!”
蕭云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數(shù)十種中藥的名稱。
“但是蕭大夫,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考慮過沒有!”
第七十四章 解除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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