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沒有任何偏漏,廖可云在監(jiān)獄里面食物中毒的事情很快就傳了開來。
這件事情跟蔣仲謙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邢舜安插進去的人,原本要過兩天再動手的,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監(jiān)獄戒備這么森嚴的地方怎么會食物中毒?”廖白心里不免有些痛快,卻也十分困惑。
難不成監(jiān)獄里面也有人對廖可云恨之入骨?
沒等廖白想明白,邢舜就一句話也不說的退出病房。
蔣仲謙可沒說過他暗箱操作的事情可以告訴廖白,萬一讓夫妻二人有了嫌隙,罪過就大了。
“咦,邢舜這個人也真是的,話還沒說完就跑了。”她癟了癟嘴,也沒再多想。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怎么處理廖可云,而是怎么樣才能讓蔣仲謙重新振作起來。
那邊廖簡言在沙發(fā)上睡得不停地吧唧著小嘴,這邊蔣仲謙安靜的睡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幾分鐘之后有人敲著病房門。
廖白開門一看,竟是宋逸民。
“你來了。”說來也是好些天沒有見面了。
“我來看看蔣先生,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宋逸民說著將目光投向病房里面。
“還沒醒呢,快進來坐吧?!绷伟壮砗笠怀?,讓出一條路。
宋逸民點了點頭,拎著水果走了進來,果然就看見床上緊閉著眸子的蔣仲謙。
待把東西放好,他又看了一眼睡在沙發(fā)上的廖簡言,這父子倆,倒是很有默契。
“事情我都聽說了,小白,你也不要太擔心,總會慢慢好起來的,我問過埃文他們,早就有過雙腿殘疾的病人復(fù)原的案例,我想蔣先生他也一定可以恢復(fù)正常的?!?br />
廖白溫柔一笑,遞了水過去,“但愿吧?!?br />
但愿吧,如果蔣仲謙愿意恢復(fù)行走,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幾天蔣先生的心情還好吧?”連宋逸民都知道,蔣仲謙這樣一個人,不能接受事實。
說到蔣仲謙的心情,廖白面上才顯現(xiàn)出一絲悲憫,“他心情不太好……不大愿意說話,不過,我對他有信心。”
“你有信心就好,我還擔心你因為這件事情受影響,現(xiàn)在看到你和言言都很好,我就放心了?!彼我菝耖_心地露出笑容。
隨后他又補充著,“事務(wù)所的事情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把文檔整理好,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陪蔣先生,需要我的地方,直接給我打電話?!?br />
“嗯,謝謝。”其實廖白心里十分感激他,這么多年,都是宋逸民在為她打點一切,只是她有些疲軟了。
進來時宋逸民就感覺廖白臉色不是很好,眼瞼有明顯的下垂,說話也輕聲細語的,“照顧病人很辛苦,蔣先生又不太方便,這邊還有一個小言言,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多注意休息,別讓自己太累了?!?br />
他心疼廖白,婚姻生活總是過得不那么順遂。
如果,如果他可以早一點開口就好了,不會讓蔣仲謙近水樓臺了。
他又交待了廖白幾句,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什么按時吃飯,注意休息,心理壓力不要太大了等等,之后便離開了。
宋逸民走了之后,廖白就坐著蔣仲謙的病床旁,在夕陽下慢慢削開一個蘋果。
終于還是等來蔣仲謙睜開雙眼,他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也不大高興,甚至有些不愿意搭理人。
“醒了?”廖白溫柔的把頭湊上去,手掌輕輕放在他額頭,“不燒了,要不要喝點水?”
蔣仲謙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也什么都沒有說。
盡管如此,廖白還是笑著轉(zhuǎn)身去接了一杯溫水,試了溫度之后才給蔣仲謙喝下。
“現(xiàn)在氣色好多了呢,要不要坐起來說說話?”
蔣仲謙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表情。
睡久了總要腰酸背痛,廖白笑了笑,慢慢將蔣仲謙的床搖起一個角度,讓他可以半坐著。
他似乎比以前更沉默了,不管廖白和他說什么他都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yīng)。
頂多點點頭,或者搖頭,始終不愿意說話。
“我問過醫(yī)生了,你這周如果傷口沒有再開裂的跡象,周末就可以出院,”廖白按摩著他的手臂,笑意如春日陽光,“所以你不要太焦慮,也別害怕,我和言言每天都在這里?!?br />
她一直都記得蔣仲謙昏睡之前,絮絮叨叨的他要出院。
或許真的是不愿意留在醫(yī)院這樣的環(huán)境里,又或許只是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個殘疾人的事實。
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只要是蔣仲謙想要的,廖白都盡量滿足他。
……
“那天您和我說過之后,我去了一趟海城監(jiān)獄,不過那人說他沒有對廖可云動手,當天晚上和廖可云一同進餐的犯人很多,但食物中毒的只有她一個人,他們檢查了那天晚上的餐點和飲用水都沒有問題,所以老板,我覺得這次廖可云食物中毒很可疑?!?br />
邢舜站在蔣仲謙面前說了半天,說到后面底氣越來越不足,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說,蔣仲謙目光沉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憑廖可云現(xiàn)在的實力,不可能操縱綁架案,去查她這段時間都在和什么人來往?!敝劣谥卸具@件事情,很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如果是廖可云和她的同伙所為,似乎對方的行動沒有絲毫的邏輯性。
老板終于肯開口和自己說話,邢舜一時間來了精神,精力充沛地奮力一點頭,“是!”
“還有,幫我安排,我要見廖可云?!笔Y仲謙墨色的眸子里依舊隱藏著冰冷,但是這冰冷里似乎比從前多了一層陰影。
“蔣總?”邢舜直冒冷汗。
上一次便是蔣仲謙自己非要離開,結(jié)果將自己氣進手術(shù)室。
他原本就腿腳不便,邢舜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自作主張。
“沒有法子,你就給我想法子。”蔣仲謙蒼白的面色上掠過一道犀利的目光。
像廖可云這種智商的女人,估計見到蔣仲謙就要認慫,將事情和盤托出。
今天的蔣仲謙看似好像有些恢復(fù)正常,說話也依舊不留余地,不過,還是任性了一些。
“是,我盡量去安排,沒什么事的話,老板,你自己多注意身體,我先回公司了,有事您找我。”邢舜便答應(yīng)下來。
第二百章 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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