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收了收衣領(lǐng),看著我很平靜的說道:“現(xiàn)在路堵了,誰都過不去,你想回去也沒辦法,要么等著,要么走?!?br />
我冷的嘶嘶哈哈的渾身打顫,不住在雪地里跺腳,何必穿這么少出來?
本來早就應(yīng)該回車?yán)镒?,但是為了向陸靳要個說法,我寧可凍著也要在這里和他說個明白。
我說:“山頂沒車嗎?叫他來接我?!?br />
陸靳笑了,看了看山下,使了個眼色:“你那個破車呢?”
“路通了,你給我開回去?!蔽乙膊辉诤跛f什么了,認(rèn)定我這個是破車,隨他。
陸靳從我身邊走過,顯然不想說,扔下句話:“山頂?shù)娜藳]空伺候你,你還是乖乖等著,對了,你男朋友沒有叮囑你多穿點(diǎn)嗎?嘶嘶哈哈的凍成狗你怪誰?”
在他眼里,我是因為太冷,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其實我只是想要個說法,把路堵了,卻對我一點(diǎn)歉意都沒有。
我本不是較真的人。
我追上他,鞋底薄,踩在雪地上,腳已經(jīng)凍透了,我卻沒說什么,只是安靜的像回走,和這樣的人堅持沒意義,反正他沒有人情。
陸靳突然說道:“你那個破車?yán)锢?,可以去我車?yán)??!?br />
我冷笑一聲,嘴唇都凍的發(fā)白:“這算是你對我的一點(diǎn)補(bǔ)償?”
“隨你怎么想?!?br />
反正他不覺得自己錯,也不覺得給我?guī)聿槐恪?br />
這人……
有更好的環(huán)境,我憑什么不利用,到了山腳,我直奔他車?yán)?,拉開后座們就一屁股坐了進(jìn)去。
陸靳沒有馬上進(jìn)來,似乎還在外面處理什么事情。
車?yán)锖苁桥停臀壹页渥愕呐瘹獠幌嗌舷隆?br />
我早就不該客氣,和他在外面說些廢話,凍的渾身發(fā)抖是何必呢?
“嘿美女!”
我的身子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回溫,聲音響起,我赫然發(fā)現(xiàn)前座還有個男人。
男人很年輕,打扮的風(fēng)格很嘻哈,似乎是那次奧迪車上副駕駛的人。
他認(rèn)出了我:“美女,看你眼熟啊,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回到:“應(yīng)該見過?!?br />
“對對,你家是住半山腰對吧?這大冷的天,路堵了你回不去了。”
我微笑著和他聊天:“是啊,你們陸總堵了路,我就只能進(jìn)來暖和暖和。”
男人笑嘻嘻的說道:“上次的事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他那個人就那樣,一天到晚拉拉個臉,跟別人欠他錢一樣……誒!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
我也懶得說自己救過他這類的話,只是冷聲道:“見過幾次,不熟?!?br />
要不是路堵了,我才懶得和他交流。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他這人其實還行……誒!陸靳你干什么啊?。俊?br />
他正說的開心,陸靳拉開車門,抓住他的肩膀就將他從車上拽了下來:“滾下來幫忙!”
“我正跟美女說話呢,你看你……”
“你也想進(jìn)魚塘?”
我聽了對話,拉下車窗,探出腦袋向外看著。
陸靳明里暗里嘲諷過我不知道多少次,這人真有意思,爽完了嫌臟了?
我不耐煩的問道:“還得多久?”
“等著吧?!?br />
“我說了我著急回去?!?br />
“你這女人事真多。”陸靳冷聲開口。
我臉色一變,他堵了我的路,還有理了?他越是不耐煩,我越是要煩他。
一旁的潮男賠上了笑:“陸靳,你怎么能這么和美女說話呢?對了美女,你叫什么名字?。俊?br />
我笑笑:“秦暖。”
“我叫劉清揚(yáng)……誒干什么去?”他正說道一半,陸靳又將他拽走。
離我不遠(yuǎn)的地方,陸靳低聲警告著:“離那女人遠(yuǎn)點(diǎn)。”
他以為他聲音很低,我卻聽的一清二楚。
“怎么?你們倆?……”劉清揚(yáng)和陸靳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總之就是些我的話。
陸靳嘴里,還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既如此,我也沒必要再客氣什么,鉆進(jìn)車?yán)锏母瘪{駛,我將座椅放倒,安安靜靜地躺在上面,調(diào)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打算睡一覺。
迷迷糊糊,我感覺周遭的環(huán)境暗淡了下來,還真的睡著了。
陸靳的車?yán)锖軠嘏?,外套穿在身上,甚至有些熱?br />
“美女!醒醒!”
我睜開眼睛,是劉清揚(yáng)輕拍我,說道:“路通了,你可以回去了?!?br />
“哦。”我坐起來,剛剛叫醒還有些懵,但是清楚聽到了陸靳那句。
“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意思是我在他車上睡覺。
我不客氣的回懟:“誰讓陸總欠我人情呢?!?br />
這話讓劉清揚(yáng)八卦起來,纏著陸靳問道:“誒???你咋欠過她人情呢?……”
“和你沒關(guān)系。”
我不再理他,下了車發(fā)現(xiàn)天黑已經(jīng)黑了,由暖至冷,一股強(qiáng)烈的冷風(fēng)來襲,我頭皮一陣發(fā)麻。
顫顫巍巍的坐回了自己的車?yán)?,車?yán)镪幚?,我馬上打開空調(diào),等車子熱乎起來我都快到家了。
到家之后,我洗了個澡,便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剛才一冷一熱的溫差大。
我的頭昏昏脹脹,估計是發(fā)燒了。
一個人住只有這點(diǎn)壞處,平時還好,但是一旦生起病來,就覺的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世界遺忘。
我一個人找了些退燒藥吃,就躺在床上冷熱交替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燒似乎退了,但是我依舊頭痛欲裂,躺在床上感覺天地顛倒。
都怪陸靳!這男人對我而言,簡直像是瘟神。
吃過藥之后,我連做個早飯的興趣都沒有,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電話響了。
是姜榮。
本來想身體壞了,就不去公司,但是他的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公事。
我接了起來,平靜的問道:“喂?”
“秦暖,你今天來了嗎?”姜榮的聲音是那么溫柔,我聽了卻直想哭。
生病的時候,我多希望有人能陪著我,又多希望那個人是他。
“沒去?!?br />
“你現(xiàn)在方便過來一下嗎?我有事出去了,公司有個文件沒核對,別人我信不著?!?br />
我病了,不想去,但是我沒說。
“好,我這就過去?!?
第二十二章發(fā)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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