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周的時間里,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徐婷婷就偷偷地和劉大虎約炮,甚至還和馬俊豪也偷偷約炮過。
偶爾有一次被陳紫荊發(fā)現(xiàn)了,并告訴了項仲,但他倆都裝作不知道而已。
一到了白天,徐婷婷就對劉大虎愛答不理的,好像很嫌棄他的樣子。
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和劉大虎在一起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吧。
陳紫荊是學(xué)醫(yī)的,她偷偷告訴項仲,像徐婷婷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一種病,叫做X癮癥。
得了這種病的人,有著超常的生理需求,在那方面的欲望是非常旺盛的。
有些病得很厲害的人,除了睡覺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和男人辦事,或者是想著和男人辦事,簡直到了無男不歡的程度,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要停,離開男人就一分鐘都活不了。
徐婷婷經(jīng)常更換男人,或許有追求新鮮感和刺激感的原因在里面,但主要還是那病的原因。一個男人根本滿足不了她,而且很容易被她把身體搞垮了。
或許徐婷婷心里愛的男人只有項仲一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有什么感情,而是純粹為了辦那事。
項仲知道了她的情況,但他還是接受不了這種把生理需求和靈魂分開的做法。他一直認(rèn)為,愛情是靈魂和肉體的雙重結(jié)合,不管是有性無愛,還是柏拉圖式愛情,都是違法自然規(guī)律的,都是不對的……
大家轉(zhuǎn)而往左邊走去,四十多分鐘之后,前方幾百米處出現(xiàn)了一輛車。
這次可不是手推車了,而是一輛正兒八經(jīng)的汽車。
柏油路的兩側(cè)各有一條水溝,早就已經(jīng)荒廢了,里面一點水都沒有,長滿了齊膝深的雜草。
此時,那輛汽車就扎在水溝里。
項仲讓眾人在原地休息,他先趕緊跑過去,如果那輛車還能用的話,他就開車回來接大家。
徐文彪一見到車就兩眼放光,非要跟著一起去。
兩人跑到汽車旁,仔細(xì)查看一下車況。
這是一輛面包車,在出事時應(yīng)該是速度很快的,車頭撞在溝底,就連車的前臉子都變形了,駕駛室里的氣囊也彈開了,眼看是肯定報廢了。
駕駛座上有一只喪尸,趴在安全氣囊上,看不見容貌。它慢慢朝項仲伸出爪子……
“他母親的!老娘好不容易找到一輛車,本來還以為終于不用走路了,沒想到竟然是輛報廢的!看來咱們還是得繼續(xù)走路了!”徐文彪抱怨道。
“沒關(guān)系,這么多的山咱們都爬過來了,現(xiàn)在至少比那時候強多了,而且總會遇到車的。”項仲抽出長矛,就準(zhǔn)備刺下去。
“別……水……水……”
趴在安全氣囊上的家伙竟然發(fā)出了聲音,雖然有些低沉嘶啞,但確實是說話了。
“我去!這竟然是個活人?”項仲嚇了一跳。
如果那人再晚一些開口,就要被項仲刺死了。
項仲二人趕緊小心翼翼地把他從車?yán)锱鰜?,平放到地面上?br />
這人中等身高,瘦得皮包骨頭,但是五官比較清秀,如果是以前的話,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帥氣的男人。但此時他已經(jīng)餓得骨瘦如柴,兩腮和眼眶深深地凹陷進(jìn)去,完全脫相了。如果他不說話,看上去真和喪尸一樣。
“水……水……”
那人的嘴唇已經(jīng)爆皮開裂了,嗓子也干啞得像是在用砂紙摩擦石頭。
說完這幾句話,那人腦袋一歪就沒了動靜。
項仲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和頸動脈,發(fā)現(xiàn)他只是暈過去了。
于是項仲趕緊摘下隨身攜帶的礦泉水瓶子,往那人的嘴里倒進(jìn)一些水去。
“你覺得這個人能救活嗎?”徐文彪問道。
項仲搖搖頭:“不好說,得等陳紫荊來了給他看看才能知道?!?br />
然后他就朝陳紫荊揮揮手,示意她趕緊過來。
他又給那人的嘴里倒進(jìn)一些水去。
“這特么的……老娘原本是打算來找輛車的,沒想到車沒找著,反而是添了個累贅!”徐文彪哭笑不得地說道。
沒過幾分鐘,陳紫荊就跑來了,她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呀!這里竟然還有個喘氣的?你們是從哪找到這個喘氣的家伙的?從車?yán)飭幔俊标愖锨G問道。
項仲朝那人努努嘴,說道:“你幫他檢查一下,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救?”
陳紫荊忙活了一大陣子,累得滿頭大汗,最后說道:“從初步檢查來看,他沒受到太大的外傷,只是有些擦傷而已,不會致命。但他的身體很虛弱,缺水很嚴(yán)重,營養(yǎng)也很缺乏,應(yīng)該是好久沒吃過飯喝過水了,這需要慢慢調(diào)理?!?br />
項仲繼續(xù)問道:“也就是說,能救得活了?但是需要很長時間?”
“沒錯!就算是在醫(yī)療條件完善的醫(yī)院里,估計至少也要兩個星期左右才能恢復(fù)正常?!标愖锨G很肯定地答道。
言外之意,在目前這種缺醫(yī)少藥的條件下,可能需要更久。
項仲和徐文彪對視一眼,皆是感到有些為難。如果帶上這個家伙的話,肯定會拖慢大家的行進(jìn)速度。但是如果扔在這里不管,任其自生自滅的話,好像也不人道……
項仲考慮良久,終于咬咬牙,下定決心說道:“帶上他一起走!我和老徐輪流背著他,等我們找到一輛車就輕松多了。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別人不知道他肩負(fù)的任務(wù),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一邊是可以救下更多人的秘密任務(wù),一邊是眼前迫切需要救治的同胞。他能下定這樣的決心實屬不易。
大家再次上路,時不時給那人喂點水。陳紫荊把烤肉切成肉末,煮成一鍋肉湯,給那人當(dāng)做食物。像他這種因饑餓而極度虛弱的人,是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飯的。
項仲或徐文彪要輪流背著他,拉車的人就少了一個主力。所以大家拉起手推車來就更吃力了,但沒有一個人有不滿的意見。
現(xiàn)在是夏末秋初,天氣還是有些炎熱的,如果暴曬在陽光下的話,很容易中暑的。大家用兔子皮做成一個涼棚,給那人遮擋陽光。
到了傍晚時分,那人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雖然還是虛弱得不能走路,但至少能說話了。
“謝……謝……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就死……死死……定了。救命之恩……不言……謝!”那人趴在項仲的背上,感激得說道,眼眶里盈滿淚花。
項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我我……叫陳……陳柯任,我是一名報社編……編輯。幾天前,我……我逃命出來……”陳柯任說道。
項仲安慰他道:“沒事兒,你別激動,別著急,慢慢說?!?br />
“不——是的,我本來說話就……就結(jié)巴,還……還有點口……口吃?!标惪氯握f道。
項仲無語地翻翻白眼兒,沒想到自己又救了一個奇葩。這家伙連說話都費勁,一句話能破成好幾句,真是讓人著急啊……
大家花了一個小時又五十六分鐘,才終于弄明白了這家伙的來歷。
他叫陳柯任,今年23歲,是思山省當(dāng)?shù)厝耍驮趲装倮锿獾拟徧m市工作。他從小熱愛詩詞歌賦,尤其是唐詩宋詞元曲,所以大學(xué)時的專業(yè)就選了古漢語文學(xué)專業(yè)。
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想去考學(xué)校老師的事業(yè)編制,想成為一名人民教師。他的筆試成績考了第一名,卻在面試時被淘汰了。理由是他的口吃和結(jié)巴太嚴(yán)重,一節(jié)課講不了多少內(nèi)容……
后來他就去一個報社當(dāng)了編輯,整天和文字打交道,也算是滿足了自己的愿望和愛好。但他的同事卻總是嘲笑他口吃和結(jié)巴的毛病。
災(zāi)難爆發(fā)的時候,他正在單位里加班,發(fā)現(xiàn)情況不好就立刻開車往家里跑。他家就在鈴蘭市的郊區(qū),可等他趕到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母已經(jīng)變成了喪尸。
沒辦法,他就開著車盡量遠(yuǎn)離市區(qū),專挑一些偏僻無人的荒野跑??赡菢右粊?,食物和水就極度匱乏了。他東躲西藏了幾周,等他跑到這里的時候,終于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汽車也撞進(jìn)了溝里,然后就昏迷過去了。直到他聽見項仲和徐文彪的說話聲,才終于醒來。
“我……昏迷了……多久?今、今天……是幾、幾號?”陳柯任問道。
項仲看了一下日期,回答道:“8號?!?br />
“還……還好,我只昏迷了……一、一天?!标惪氯畏判囊恍┝?。
項仲問道:“你家里還有什么親人嗎?比如老婆孩子、兄弟姐妹、大伯叔叔之類的?”
“唉!哀離……失怙……德何報,哭竹生筍……哺未償。天上……人間兩陌路,死生契闊……各凄涼。我家里沒、沒什么親人、人了。”陳柯任答道。
徐文彪實在受不了了,說道:“哎呀媽呀!和……和你說話……真費勁,老娘都、都快急死了。你、你你……以后還是少說話……話吧?!?br />
陳柯任指著徐文彪道:“你!你你你……學(xué)、學(xué)我?!”
徐文彪無奈地說道:“滾蛋!老娘那是被你帶得跑偏了,都快被你傳染了!”
大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項仲說道:“你先休息幾天吧,等你的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自行離去,或者是跟著我們也可以,但我們要去北方,去首都?!?br />
“你們……去那里……干、干啥?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的地方,我一定盡、盡力。莫道前路……無知己,天、天下……誰人不識君……”
“閉嘴!”大家異口同聲地喊道。
“唉!好……好吧……”
……
又走了一會兒之后,徐婷婷指著前面,興奮地喊道:“你們快看!路邊上那個黑不溜秋的東東是啥玩意兒?是不是一輛車?”
朦朧月色下,一輛黑色的皮卡車停在路邊。
大家趕緊跑過去,項仲讓大家在一旁等待,自己提著長矛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玻璃。
“吼!”
車內(nèi)的兩只喪尸瞬間發(fā)出嘶吼聲,朝他伸出爪子。其中一只喪尸在駕駛位上,另一個喪尸在副駕座上。這是一對老年夫婦變成的喪尸。
駕駛位上的老頭子喪尸拍打著窗戶,卻無法出來。
項仲打開車門,那喪尸一下子朝他的手腕抓來,幸虧項仲反應(yīng)靈敏,才躲避開來,用長矛將它殺死。另一邊的老太太喪尸已經(jīng)爬了過來,項仲趕緊抽出長矛,立刻插入它的眼窩里,也把它殺死。
項仲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咱們從大山里出來之后,遇到的這幾個喪尸好像和以前的喪尸不一樣了?”
其他人都是迷茫地?fù)u搖頭,表示沒發(fā)現(xiàn)異樣。
項仲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它們的動作……好像變得快一些了?”
其他人再次搖搖頭。
陳紫荊說道:“這……應(yīng)該不可能吧?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變化啊?”
項仲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他也已經(jīng)有好幾個星期沒和喪尸打過交道了,或許是錯覺也說不定。
“嗨,別想那么多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咱們終于有車了!”徐文彪高興地說道。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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