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項仲的血液有異樣。
那些黑色細胞一進入徐文彪的身體后,又是如同進入項仲體內(nèi)時那樣,大肆破壞一番,把他的血液細胞全都吞噬一空,然后就在他體內(nèi)巡游起來,如同血液一樣運行著。
在這個過程中,徐文彪的身體時而發(fā)燒得通紅,時而又冷得如同冰塊。如果是正常人的話,不管是發(fā)燒到那么高的體溫,還是降到那么低的體溫,都肯定是活不了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他搬進汽車的后座,每當他體溫過高時,陳紫荊就給他吃一些退燒藥,然后讓項仲等男人輪流用涼水給他擦身體。
每當他冷得渾身打哆嗦時,陳紫荊就給他加蓋很多衣物。
在項仲把黑色血液注射給徐文彪后,沒過多長時間,徐文彪的傷口就漸漸止住血了。
徐文彪一開始還在猛烈抽搐,渾身像篩糠似的,后來就漸漸平靜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xù)了兩天。
在這期間,有好幾次大家都以為徐文彪撐不過去了,但不管他如何折騰,卻始終吊著一口氣。就算是情況最糟糕的時候,他氣若游絲,但卻始終沒有咽氣。
就連陳紫荊都直呼這簡直就是奇跡,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項仲始終在密切觀察著徐文彪的病情進展,這兩天里幾乎是不眠不休。一開始徐文彪的情況反復無常時,他還有些擔心自己的血型與徐文彪的血型不符,那樣的話只會加速徐文彪的死亡。
他不知道自己當初是不是也出現(xiàn)過這些癥狀,所以他心里也沒底。
他經(jīng)?;貞浧鹦煳谋敫约哼@段時間,最常喊的口頭禪是:“老娘跟你拼了!”
徐文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并沒有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是一直跟著自己出生入死,闖蕩至今,這如何能讓項仲不感動?
所以他希望徐文彪能再活過來,大喊著“老娘跟你拼了”,隨自己南征北戰(zhàn)……
但當陳紫荊都為徐文彪的身體狀況感到驚奇的時候,他心里反而有底了,既然情況不一樣,就說明他的血液起作用了。
尤其是第二天,徐文彪的傷口原本是被陳紫荊仔細縫合過的,但卻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起來,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完全長好了,沒有留下任何疤痕,連縫合線都被排斥出體外了。
除了項仲以外,其他人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全都驚得下巴掉到地上去了。
項仲見徐文彪的傷口恢復了,就徹底放下心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徐文彪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在這期間,也就是第一天的下午,陳柯任回來了。他十分愧疚的告訴大家,劉大虎逃脫了。
當時他一路追著劉大虎,卻不敢隨意開槍,生怕打不中劉大虎,槍聲卻把喪尸引來,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
但劉大虎這家伙卻十分狡猾,跑了沒多遠就鉆進一片樹林子里。陳柯任的視線受到樹木的阻擋,就更沒辦法瞄準射擊了。
一開始他還能追到劉大虎,后來劉大虎左躲右閃的,在樹林中鉆來鉆去,就徹底失去了蹤跡。
畢竟陳柯任沒有項仲那樣的追蹤技術(shù),在搜尋幾遍卻毫無所獲之后,只能返了回來。
項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等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會親自出手捉拿他,讓他血債血償!”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徐文彪的呼吸就平穩(wěn)下來。陳紫荊檢查一番后,驚喜地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徐文彪這條命應該是保住了!只需要再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康復了。
大家瞬間進入一種歡天喜地的狀態(tài),干什么活都有勁了。這幾天的心情,用大起大落、提心吊膽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先是項仲的失蹤,后來項仲回來了,還沒等大家高興幾分鐘,徐文彪?yún)s又陷入生命危險中。現(xiàn)在他們兩人都沒事了,大家的心也終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眾人忙活了兩天,也都是精疲力盡了。只留下一個人輪流值班,其他人都躺進車里或帳篷里,呼呼大睡起來。
陳紫荊卻沒去休息,而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項仲。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這兩天給徐文彪用的藥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藥品,除了退燒藥和止血藥,就是防止感染和發(fā)炎的常用藥。
若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項仲給徐文彪注射了自己的血液!
“我說什么蒼蠅心里有數(shù)!”
“看來今天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本少就讓你知道得罪本少是什么下場!”夏亞克眼中閃爍著森然的殺機,項仲一次又一次打他臉,早就讓夏亞克動了殺機。
“喲,這不是夏少嘛?真巧啊!”
這時,幾個年輕人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這些人和夏亞克穿著差不多。
幾人走到夏亞克面前,看到夏亞克一臉陰沉,連忙道:“夏少,這是怎么了,誰惹到你了,我們幫你教訓他?!?br />
“我靠,敢惹夏少,誰他么不想活了?”
“夏少,是不是你面前這小子?”
這些人對夏亞克非常熱情,言語中滿是討好,很快,他們就將注意力放在項仲身上。
現(xiàn)在項仲和夏亞克對立,傻子都看得出兩人有矛盾。
有人走上前一步,俯視著項仲道:“小子,就是你得罪了我們夏少?識相的,就馬上向夏少下跪道歉,否則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滾!”
對于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跳梁小丑,項仲一點都不客氣。
“我靠!這孫子夠囂張的??!”
“他么的,敢在咱們面前囂張,今天廢了他!”
“弄死他!”
項仲一個滾字,徹底激怒了這些人,幾人都眼神不善的看著項仲。
站在項仲前面的人,臉上更是露出猙獰的笑容,道:“還沒有敢在小爺面前如此囂張,小子,你是第一個,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呢?”
“叫爸爸就不為難你!”
“草!孫子,今天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老子就弄死你!”
話音剛落,男子就對項仲出手,他下手非常狠,就如同毒蛇出擊,一擊擊向項仲致命處。
啪!
男子剛沖到項仲面前,就被項仲一巴掌抽飛了出去。
如今項仲精神力無比強大,男子的動作在他眼里跟放慢動作一般。雖然攻擊卻是狠毒,卻對他造不成任何的殺傷力。
“這么渣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xiàn)眼?”項仲一臉鄙夷道。
“兄弟們,一起上!”
剛才的男子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臉色陰沉道。他一句話,和他一起上的人都圍了上來,幾人分散開來,半包圍項仲。
“小東西敢在我們四煞面前囂張,今天我們就讓你知道我們四煞的恐怖!”
“四傻?搞了半天是四個傻子啊,我居然欺負幾個傻子,我的良心好痛?!?br />
噗哧!
聽到項仲的話,還有他那搞怪的樣子,四周在人笑噴了。
“四煞變四傻?這哥們可以??!”
“快看,四傻臉都綠了!”
“惹到四煞,這小子死定了!”
有人覺得項仲很有趣,有人覺得項仲惹到四煞死定了,不管這些人有什么看法,他們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作為吃瓜群眾,巴不得事情鬧大一點。
四煞眼中殺機滔天,那個被項仲打臉的男子道:“別給這小子廢話,廢了他,讓這個小子生不如死!”
“小子,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我們四煞是什么下場!”
言罷,四煞同時朝項仲發(fā)動了攻擊,幾人身上魂力澎湃,四煞一出手皆是殺招,而且攻向項仲不同的地方。
瞬間項仲就腹背受敵。
項仲手一番,血魔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斬!
項仲一劍斬出,頓時,一道血光猶如匹練般疾射而出,項仲臉色大變,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魂力瞬間就被抽空!
血光所過之處,四煞被鋒利的血光劃出一道口子,鮮血飆濺!
“??!”
“痛死我了!”
“痛,痛!”
四煞慘叫起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了。四煞能在石安城混出名頭,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可是現(xiàn)在居然如此輕易就被項仲一擊解決了。
這怎么可能?
這個看起來相貌平平的年輕人居然如此恐怖?
當然,更讓眾人不解的是,四傻雖然受了傷,但這些傷看起來并不致命,可四煞的慘叫聲,仿佛是受了無間煉獄般的酷刑似的。
甚至有人懷疑,這些人是不是項仲請來的演員,目的就是要讓他顯得高大上。
不過,很快眾人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們看到四煞的傷口居然在腐蝕潰爛,傷口在發(fā)黑,甚至有黑煙冒出。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好像真的受了重傷!”
“我明白了,這是血魔劍的造成的!以前我聽說過,想要催動血魔劍,就會被吸空體內(nèi)的魂力,然后爆發(fā)出恐怖的殺傷力!”
“我也想起來了,一旦被血魔劍擊中,傷口就會潰爛,然后血液流盡而亡!”
這一刻,眾人有些敬畏的看著項仲,一些人更是慶幸沒有招惹項仲,否則現(xiàn)在的四煞就是他們的下場。
啪!啪!啪!
突然,夏亞杰拍著手掌笑道:“嘖嘖,難怪這么有底氣,原來是仗著血魔劍在手,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使用血魔劍??!”
“想要施展血魔劍,就會被洗空魂力,剛才你傷了四煞,看似威風,可惜現(xiàn)在的人幾乎油盡燈枯,你又如何和我斗呢?”
夏亞憐憫的看著項仲。
項仲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道:“你確定吃定我了?”
正如夏亞杰他們所說,項仲確實沒有了魂力,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最大的倚仗并不是魂力,而是他的氣血!
可惜,夏亞杰這個傻逼以為項仲沒有還手之力。
夏亞杰笑著搖頭道:“還想跟本公子唱空城計?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告訴你,不要垂死掙扎了,你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br />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向我跪下求饒,第二,我打得你跪下求饒,你選擇哪一個呢?嘎嘎嘎!”
其他人也是憐憫的看著項仲,裝逼一時爽,隨后火葬場,作死?。?br />
夏亞杰沖項仲勾了勾手指,道:“給你一個出手的機會,我讓你三招!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本少非常大度!”
“你確定?”
“呵呵,怎么,你以為你還能傷得了我?”
“想裝逼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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