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吃虧!
虧他說得出來!
可眼下的情形,她反駁不贏,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事情泄露出去。
韓景心咬了咬牙,委曲求全道,“二叔,算我求你了,說出去對你也沒有好處,不是嗎?”
“好處的確沒有,但也沒什么損害,關鍵是……”霍君墨說到此,屈尊降貴的蹲下身來,挑起她的下巴,用極輕又極為隨意的傲慢調(diào)調(diào)對她說道,“我并不想幫你?!?br />
韓景心僵化。
僅僅是不想幫她,就要毀了她的名聲?
怎會有如此惡劣的男人!
收攏粉拳,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迎視上他的黑眸,“二叔,究竟要怎樣,你才肯保密?”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透著無形的威懾力,冷冽而強勢。
壓迫感彌漫……
空氣好似被抽空。
在韓景心感覺自己快要被擊潰的時候,霍君墨終于松了口,薄唇掀動,吐出四個字,“留在老宅?!?br />
韓景心詫異。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奇怪的條件。
他們從未有過交集,他向來眼高于頂,像她這樣的小透明他絕不可能上心,喜歡則更是不可能。
“二叔,我不明白,為什么讓我留在老宅?”
“聽說這些年你伺候霍云瑞伺候得他非常滿意,出于好奇,想體驗一番。”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似戲謔,似逗弄。
伺候……
韓景心身體一震。
隨之而來的是,是怒火。
她揮開他的手表情嚴肅地反駁過去,“我是霍云瑞未過門的妻子,我不是他的傭人,請注意你的言辭?!?br />
霍君墨高冷的面容上忽而勾出魅惑的笑意,手背拂過她細嫩的臉頰,撩起一縷垂落的長發(fā),夾在指尖捻玩,“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你想按妻子的規(guī)格來嗎?”
“……神經(jīng)??!”韓景心搶回自己的頭發(fā)。
“你對我上癮了?!?br />
“我才沒有?。。 ?br />
韓景心氣炸。
眼前一暗,霍君墨的臉驟然在她眼前放大。
沒有絲毫緩沖。
韓景心被嚇壞了,條件反射地往后躲,用雙手極力地擋著他,小臉漲得通紅,“霍君墨,請你自重!”
他輕輕往下一沉,她抵擋的雙臂便被壓彎了。
薄唇貼近了她的耳畔,語氣低沉,“昨晚你那么不自重,看在霍云瑞的面子上,我也依你了。人要知道感恩,懂嗎?”
“你厚顏無恥!”韓景心紅著臉罵過去。
她剛罵完……
他側頭,在她天鵝般的雪白纖長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血腥味彌漫。
強烈的刺痛讓韓景心倒抽了一口涼氣,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霍君墨起身,舔了一下嘴角,往外房間外走,涼涼地扔下一句,“韓景心,你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br />
門,輕盈地開了,又悄然無聲地被關上了。
韓景心平躺在地上,虛弱地呼吸著。
她捂住脖子,懊悔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她該怎么辦……
*********
一個小時后。
霍君墨派自己心腹給韓景心送了一套衣服。
那人沒有進房間,只是開了一條縫隙,把袋子輕輕地放下,便關上門走了。
韓景心一直埋頭坐在地毯上,聽到細微的響動才抬起頭來,看到門邊的盒子,她起身過去拿起。
里頭是一身淺粉色的衣服,還有一套……看到尺碼,她羞憤得想要撞墻。
他昨晚到底看得有多仔細?!
干坐著也是于事無補,事情都發(fā)生了,就算把她打死,也無法讓時間倒流了。
拿著衣服,她去浴室洗了澡。
從淋浴房出來,她隨手在架子拿了條浴巾,上面有甘冽的清香味,是屬于霍君墨的氣息。
她發(fā)怔的抓著浴巾,一股強烈的愧疚感死死地扼住了她。
她真的不敢去想象,霍云瑞他若是知道了會怎么樣,爺爺奶奶知道會怎么樣……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霍云瑞那英挺俊逸的面容,越是想,她越是害怕,自責的愧疚感幾乎要生生地剮了她。
她不能讓他知道。
他那么驕傲,她不能給他抹黑。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挖出一條隧道,把秘密藏在最深住,用鋼筋水泥死死地封住。
******
中午12點20分。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景心感覺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霍君墨提出的條件,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一旦答應,以后就更是糾纏不清了。
她想……他剛才只是戲弄她,應該不會跟她太較真吧。
在更衣室里找了一條他的黑色絲巾戴在脖子上,擋住那在外人看來曖昧的傷口,她下樓,走出屋子。
外面的太陽異常毒辣。
老宅是中式風格的大莊園,霍君墨有自己獨立的院落,其他人亦有。
她提心吊膽地經(jīng)過庭院,出去之前,特意躲在圍欄邊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沒人經(jīng)過,才敢踏出去。
院外,路兩邊藍色的繡球花讓她有些似曾相識。
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她想起昨晚她走過這條路。
真的是她自己誤闖了霍君墨的院子……
可,老宅這么大,這么多的院子,她為何偏偏闖入了這里?
002.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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