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端發(fā)生的時候,白水蓮就站在兩股人邊上,靠著溫柔鄉(xiāng)的紅木樓梯看戲。因此她看得很清楚。
樓上下來的男人看起來也和別的客人差不多,衣著華麗,身軀笨重。但樓下領(lǐng)頭的官兵一抬起頭,扶著刀的身子明顯地晃了下,結(jié)巴了。
“張大人?”
將軍肚冷冷地丟來個白眼。
“還不趕緊滾?”
想當然地,來人屁滾尿流地走了。白水蓮被官家的追擊暫時告一段落了。
“小姐~”
春桃欣慰地看著白水蓮,就差拍手放鞭炮。然而危機轉(zhuǎn)瞬而來。
“你就是白水蓮是吧?”
只見張大人轉(zhuǎn)頭,瞪著雙綠豆小眼,精準無比地鎖定了紅木樓梯邊上的白水蓮。
春桃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哇靠!
今天的小姐似乎好神奇!怎么連那么高級的官員也能認得她?
豈料就算是如此位高權(quán)重的人,過了整整一千年,白水蓮也早就攻略過他。
張子易,大元朝刑部一把手,出身門閥的他天生就含著金湯匙,仕途平步青云不說,不到十七就已經(jīng)是當朝六公主的舅父。虛歲三十還參股了溫柔鄉(xiāng)。
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幕后老板之一。
因此,今日他現(xiàn)身趕人還真不奇怪。沒人可以動得了他參股的產(chǎn)業(yè)。更何況這里面還牽扯到了兩位公主的公眾形象,要是傳出去,皇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張大人!”
已經(jīng)毫不意外會獲救的白水蓮福了個身,隨后就靜默地站著等他發(fā)話。
張大人雖然會為了保護生意趕走官兵,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是朋友。喊住自己必有原因。
張大人開門見山地撂下話來。
“今日|你白水蓮為拒付任務(wù)報酬公然殺我血閣堂主,此事已為閣主所知。”
“我血閣素來是有仇必報。因此閣主叫我來問你,你打算怎么個死法?”
哦,原來是血閣來人。
白水蓮心中一凜,暗道血閣果然不同凡響。她前腳才放人,后腳閣主就已經(jīng)消息靈通地準備上門問罪了。
不過,怎么個死法?
白水蓮嘻嘻一笑,“請問可以舒服死嗎?”
張大人面色變得嚴厲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兩分。
“你居然敢看不起我血閣?”
“哪里哪里~”白水蓮繼續(xù)跟張大人打著哈哈,熟練地把鍋甩到了溫柔鄉(xiāng)頭上。
“這不是現(xiàn)在咱們都在溫柔鄉(xiāng)嗎?不說點應(yīng)景的話怎么行?”
然而人家并不買賬,手一招,四面八方刷拉拉地圍上來圈人。
“快死和慢死,你只能二選一。”
那就是沒得談了。
“嗚嗚嗚嗚,怎么又要打了?”
春桃躲到了白水蓮身后,手里抓著盤點心,邊哭邊往嘴里塞糕點,含混不清的解釋,“我真怕會做個餓死鬼?!?br />
“沒事的,你說的都不會發(fā)生?!?br />
白水蓮轉(zhuǎn)手又從隔壁桌摸來盤點心塞給丫鬟?!昂煤贸?,不夠再跟我說。”
“上!”張大人舉起的手終于放下。四面八方的人開始一起沖向白水蓮!
說時遲那時快!
白水蓮?fù)蝗粏问直鸫禾?,轉(zhuǎn)向了第一個沖到眼前的人!??!春桃發(fā)出了受驚的尖叫,馬上朝對方腦門丟去個點心盤。于是第一個嘍啰比了個斗雞眼,軟軟地倒下了。隨后她又將重心更換到春桃身上,回旋著又來了圈群踢!又一波人倒在了進攻的路上。武器丁零當啷掉了一地。
最后,當現(xiàn)場還剩下一個嘍啰,他單手舉著刀,站在距離白水蓮還有一米外,驚懼地重復(fù)。
“你、你你別過來!”
“我我真的會砍砍死你的!”
實在看不下去的張大人自己上前給了手下一刀!
鮮紅的血液很快就嘍啰后背涌了出來,緩緩被腳底的紅地毯吸收,漸漸化作塊巨大的暗紅污漬,沉甸甸地壓迫著人視覺神經(jīng)。
張大人丟下刀,滿臉全是雪恥的暢快,然而這種目光轉(zhuǎn)移到白水蓮的時候,就變成了默哀。
“白水蓮,其實有時候能死在嘍啰手中是種幸福。但很可惜,你剛剛錯過了。”
切~
白水蓮翻了個白眼,從春桃手里搶過塊糕點塞嘴里,完全沒把告誡放在心上。
她是不會死的。除非時間重新恢復(fù)流動。
這個時候,消失了有段時間的蘇嬤嬤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了出來,驚喜地說陸駙馬醒了,現(xiàn)在想見見白水蓮。
哦?
剛剛還嫌有些無味的白水蓮再次提起了興趣,獨自走進了陸駙馬的房間。
第6章可以舒服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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