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里,男人赤身承受著冰冷與火熱的折磨。他臉上一會蒼白,一會又是這通天的火熱,仿佛冰火兩重天的懲罰,讓他不想承受卻不得不去適應。
護衛(wèi)在寒潭旁,仗劍守護著自己的主人,這冰極掌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主人怎么會遇上天機宮宮主呢?
“阿大,主人的傷,怕是只有那天山蓮蕊,才可以徹底痊愈了!”護衛(wèi)阿二站在一旁,有些憂心。
那天山蓮蕊乃世間珍寶,這一般人又怎么能夠得到呢?
聽聞皇宮有一株,可就算申家的財力巨大,手也伸不到皇宮里面,更何況,主子的身份也不能夠讓申家任何人知道,包括申老太太。
阿大何嘗不知?他曾經(jīng)想過進宮盜取天山蓮蕊,可主人卻不肯讓自己冒險,他不敢違背命令,難道只能夠讓主人日日泡在這寒潭里面?
“老三那邊怎么樣了?”阿大問。
阿二撓了撓頭,“老三學過易容術(shù),扮傻子主人的確綽綽有余,可我總感覺老太太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經(jīng)常問老三一些奇怪的問題。大哥,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老太太相信,老三就是主人!”
“什么辦法?”
“不如我們將謝五小姐請來,告訴她真相,讓她幫忙瞞一下老太太!”阿二興奮地說道。
“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即使謝五小姐是主人未過門的妻子,也絕對不能夠讓她知道!況且老太太如此精明……怕是謝五小姐,也瞞不過?!?br />
阿大想都沒想就直接反對了阿二的辦法,別的先不說,光說謝五小姐這個人他就沒有什么好感。
這個女人有一種令人難以看透的氣質(zhì),他時時刻刻隱藏在背后保護主人,卻只能感到謝海棠身上有一種殺氣和利用!
若不是主人阻止,他肯定會出手的。
阿二無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主人受折磨?大哥,我一定要去宮中盜取天山蓮蕊救主人!”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趁著阿大不注意,縱身一躍便跑了。
“阿二!阿二!”
阿大沒有辦法,又不能夠離開這里,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弟弟的離開。希望這次盜取天山蓮蕊的事,能夠一帆風順吧,不然的話……
申晨驀然睜開眼睛,滿臉皆是冰冷,“阿大,阿二不聽我的命令,去取天山蓮蕊了?”
“主子,你醒了。”阿大興奮道,他還以為主子需要到夜深了才能夠從水里出來呢。
申晨滿目冰冷,“回答我的問題!”
“這……”阿大有些語塞,跪下來道,“主子,這不能夠怪罪阿二,他完全是太過于擔心您的安危了,才會做出不聽命令的事情,還望主子饒過阿二?!?br />
申晨從水中飛身而起,穿戴好衣物,直直朝著謝府飛去。
“主子!”
阿大一驚,主子這是怎么了?突然發(fā)狂一般是要干嘛,那個方向……糟糕!
謝海棠坐在院內(nèi)庭處,看著燦爛春花,有些惆悵,溫嬤嬤并沒有讓自己進去探望老太太,說是何氏不愿意見任何人,可她卻是知道,何氏一定出了什么問題,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小姐,夜已經(jīng)深了,還是早早的回去歇著吧?!碑嬋葑呓?,為謝海棠披上了一件藕色襖子。
謝海棠看了她一眼,道:“畫容,你遭遇生離死別的時侯,感覺是怎么樣的?”
畫容一怔。
感覺?
她哪里還會記得是什么感覺,那種滋味她沒有辦法用痛苦二字形容出來,因為實在是過于讓人承受不了了。
“哪里還有什么感覺,您不是說過希望我重新開始嗎?報了仇手刃昏官之后,畫容便不會再有任何波動了,何必抱著怨仇過活呢?”她微微一笑,將暖爐灌好,讓謝海棠抱著。
雖不是冬日,可卻仍舊需要暖爐,謝海棠受著溫暖,有些無奈,“你倒是看得開,其實我也不記得姨娘走了之后,是什么感覺了,只記得……很疼很疼,或者也不是疼,是和自己無關(guān)的那種淡漠……”
“小姐不要多想了,快回去吧?!碑嬋葜划斀裢砩系氖虑椴辉犨^,在京城這些地方,不夠聰明的話只能夠是死。
小姐對自己恩重如山,她一定要好好伺候著。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br />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小姐注意身子?!碑嬋莞I硪欢Y,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夜已深了。
謝海棠不知不覺在這亭子里已經(jīng)呆了兩個時辰,她不知道為何開始想姨娘了……
“何必呢?謝海棠,娘親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她苦笑一聲,站起身來便要走,卻驀地撞上了一堵肉墻。
這是一個面具男人,他高大威武,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謝海棠后退幾步,冷聲喝道,“你是何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申晨看著眼前嬌小的人兒,嘴唇儒了儒,卻沒有說話,只不過他卻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感情。
吻!
激烈并且熱情,讓謝海棠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男人是誰,發(fā)生的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阿大從屋頂躍下來,看著申晨的失控,有些訝然,他不敢叫的太大聲,生怕驚擾了忘情的兩人。
男人的吻絲毫沒有技巧可言,直到謝海棠覺得唇瓣有些疼了,才怒氣沖沖將男人推開,想要甩一巴掌卻被阻止。
他的眼神有些熟悉,**得令人害怕。
“你是誰?”謝海棠氣喘吁吁得退后幾步,這個男人強勢得有些可怕,令人措手不及,她想要逃離,可除了男人站著的位置,沒有任何退路。
申晨不說話,看著日思夜想的女人,心中某種火燒了起來。
阿大知道天機宮冰極掌的厲害之處,也擔心失控的申晨傷害了謝海棠,便掏出了一個面具戴上,來到亭子處,將人強行帶走。
“你到底是誰!”謝海棠見兩人要走,伸手就要去扯那獠牙面具。
阿大怎么會讓之如愿?
“姑娘,我家主人身有重傷,情緒不定,若是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只留下了一句話,阿大便帶著申晨離去。
獨留謝海棠一人在那里苦笑。
忘記?
用什么來忘記?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吻,那么激烈,那么……陌生。
第047章 那么熟悉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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