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一邊,莫安芯自從那天晚上在假山后面挖到了那包香料之后,就一直想找到當(dāng)日撞到她卻慌忙離開的小宮女。她決定去各個地方走動走動,好來找到當(dāng)日的那個小宮女、于是,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又戴上了象征皇后身份的金步搖。喚來繡娘道:“走,陪我去各處走一走?!薄笆恰!崩C娘恭敬地過來攙扶住了莫安芯的手,走出了太月中宮、
因為莫安芯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皇后,又加上當(dāng)日太后對后宮妃嬪的告誡。所以當(dāng)莫安芯來到后宮眾妃嬪的寢宮時,眾位妃嬪也是恭敬,客氣十足。莫安芯吩咐什么,她們便照著做什么。莫安芯仔細(xì)看了遍她們宮中的宮女,又都與她們每個人說了幾句話,卻發(fā)現(xiàn)她們似乎都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莫安芯大為失落,準(zhǔn)備先回太月中宮想想下一步到底該怎么做、就在回太月中宮的路上,莫安芯正在低頭沉思,迎面卻跑來一個小宮女,滿臉驚慌,只顧著自己跑,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前方的莫安芯,竟然一把撞到了莫安芯的懷里,那名小宮女與莫安芯撞個滿懷,小宮女抬頭一見是莫安芯,忙跪下身子請罪:“奴婢有眼無珠,沖撞了皇后娘娘,還清皇后娘娘恕罪?!?br />
莫安芯瞟了她一眼,淡淡道:“算了,起來吧!”那名小宮女忙起身道謝:“多謝皇后娘娘?!蹦残镜膿]了揮手,原本正要讓那名小宮女退下,卻突然覺得這名宮女的聲音綿軟動聽,好像在哪里聽過,十分熟悉。莫安芯突然一個激靈,想到原來今天這個沖撞自己的小宮女就是當(dāng)日在假山后面自己所見到的那名宮女??纱侥残痉磻?yīng)過來時,那名小宮女早已告退,走的老遠(yuǎn)了。
莫安芯本來想大聲叫住她,卻有考慮到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恐怕這名小宮女會像當(dāng)日在假山那樣跑走。于是莫安芯決定偷偷跟蹤這名小宮女,好查清楚她究竟在那個宮當(dāng)值,想到這兒,莫安芯便招來身旁的繡娘,指著那個小宮女對繡娘說道:“看到那個小宮女了嗎?”
“嗯,奴婢看到了。”繡娘點了點頭。“好,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跟著那名小宮女,看看她究竟在哪個宮里當(dāng)差,然后回來稟報我,天清楚了嗎?”“是。”繡娘雖然不解莫安芯為何要自己跟蹤那名小宮女,還要讓她查清那名小宮女究竟在哪里當(dāng)值,不過既然自家主子都發(fā)話了,她自當(dāng)遵從。繡娘遂答道:“聽清楚了,主子您請放心?!薄班?。”莫安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便繼續(xù)向太月中宮走去。
莫安芯在太月中宮的大殿內(nèi)坐了一會,邊喝茶邊等繡娘回來給自己報告消息。大約喝了兩盞茶,莫安芯便等來了繡娘。繡娘向莫安芯行了個禮后便匆忙地走近莫安芯,對她說道:“主子,奴婢已經(jīng)查出來了,我跟著那名小宮女走了很久,她一路上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但幸好奴婢藏得夠隱秘,沒叫那名小宮女看到自己,后來,我親眼看到她走進(jìn)了雪貴妃的寢宮?!薄笆裁矗垦┵F妃?”莫安芯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下,吃驚道:“沒想到竟然是她。”而后,莫安芯又望了繡娘一眼,問道:“你可是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崩C娘滿臉肯定道:“確實是奴婢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薄澳呛?,”莫安芯笑道:“你現(xiàn)在就陪我去雪貴妃的寢宮走一趟,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莫安芯來的時候,雪貴妃正在上妝,描眉擦粉,倒像是陛下馬上要來她寢宮似得。莫安芯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好笑,遂說道:“妹妹你打扮的這么漂亮做什么?要姐姐說,妹妹你天生麗質(zhì),又何須外物裝飾呢?難道,”莫安芯笑道:“莫非是陛下要來了了,哈哈,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雪貴妃聽后也不惱,盈盈站起身來:“姐姐莫不是因為就要被陛下給廢了,所以最近空得很,所以才巴巴地趕到妹妹的寢宮來與妹妹敘敘舊?!薄皵⑴f?哈哈……”莫安芯突然就笑了起來:“妹妹怕是誤會了,你我哪里有什么舊情可敘的?我此番前來,是找妹妹你來算賬的!”
“算賬?”雪貴妃身子一抖,勉強鎮(zhèn)定道:“姐姐怕是搞錯對象了,我和姐姐素來無欲無仇,便是有時候拌嘴斗兩句也都是鬧著玩的,姐姐若真想算賬,那就應(yīng)該找崔青漫那個賤人去算,她害的姐姐你越來越不受陛下寵愛,現(xiàn)在眼看著這皇后的位子也快不保了,是她害的姐姐快要一無所有了,姐姐不去找她算賬,卻來我的寢宮鬧什么?”
“哈哈……”莫安芯這次笑得更大聲了,她直勾勾地盯著雪貴妃,哈哈大笑道:“妹妹你說的話可當(dāng)真是有趣啊,姐姐我該說你什么好呢?是說你太過可愛,還是該說你太會裝傻?!”莫安芯眼光一凜:“她崔青漫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妹妹你方才說她奪陛下對我的寵愛,還讓陛下下令廢后,且不說這些到底與她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就算是真的那有怎么樣?妹妹說她就要害的我一無所有,可是如果我說,我說那些東西本來就不屬于我呢?”
莫安芯看著在一旁一愣一愣的雪貴妃,繼續(xù)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跟你挑明了說,我壓根不稀罕什么陛下的寵愛,更是不在乎這個什么皇后之位!既然如此,崔青漫又哪里得罪了我呢?若是陛下廢了我的皇后之位,那正是和我的心意,這樣說來,我若是要找崔青漫算賬,那也是算算該怎么感謝她!妹妹,你說是不是呢?”“你……你真是瘋了……”
“哈哈……”莫安芯大笑道:“我早就瘋了,在當(dāng)上這個皇后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瘋了!妹妹,我既然已經(jīng)對你這么坦白了,你怎么還要跟我藏著掖著?你還是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是從哪里得到那些特殊香料的?哦,確切一些來說,是你到底從哪里得到那些幽蘭的?”“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雪貴妃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莫安芯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妹妹你這樣,委實太不夠爽快了,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好,”說著,莫安芯轉(zhuǎn)頭與繡娘說道:“把我挨著床的那個柜子里面的那包香料給我拿來,馬上!”“是?!崩C娘領(lǐng)命便疾步走出了雪貴妃的寢宮。
繡娘走后,莫安芯便隨意地在雪貴妃寢宮挑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此時兩人都并未說話,沉默的氣氛知道繡娘來的時候才被打破。繡娘拿著一包用紅色宮錦包裹的包袱來到莫安芯身旁,恭敬說道:“回主子,包袱奴婢已經(jīng)拿來了,還請主子瞧瞧,看看是不是這一個。”雪貴妃在看到繡娘拿著那個包裹進(jìn)來后,原本慘白的臉便又白了三分。莫安芯笑著看著她的變化,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包袱:“沒錯,就是這個包袱,繡娘,將它打開來吧,讓我瞧瞧,哦,順便也讓雪貴妃瞧瞧,卡看看這個是不是她自己吩咐小宮女去假山后面埋的。”
“是?!崩C娘聽后依言將那個包裹打開,打開后,映入莫安芯與雪貴妃眼簾的便就是許多香料。莫安芯又看了香料一眼,淡淡開口道:“不知這幽蘭,妹妹是從哪里得到的?那日在回廊里不小心遺落吊穗的人,就是你吧?”說著,莫安芯俯身從包袱里拾起一小束幽蘭,湊近鼻子聞了聞,說道:“我還記得,當(dāng)日吊穗上的就是這種味道,這濃郁香氣,可真是好聞,想必妹妹也很喜歡這種香氣吧?”
“你在說什么啊?姐姐,你曉得的,我身子弱,當(dāng)日在后花園里就是因為聞了姐姐你吊穗上的味道而暈過去的,姐姐你難道忘了嗎?”雪貴妃極力辯解道:“那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種特殊香料呢?”“哦,是嗎?”莫安芯看著她:“你方才問我有沒有忘記當(dāng)日在后花園你暈倒一事,妹妹,我又怎么會忘記呢?要不是我后來在假山后面挖到這包包裹,又派繡娘跟蹤那名埋包裹的小宮女,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日你在后花園暈倒,完全是你自己裝的呢?”莫安芯看了雪貴妃一眼,又繼續(xù)說道:“那日慶功宴上崔青漫在彈琴時手指突然麻木,不能動彈,太醫(yī)說是因為受特殊香料的影響,只怕,也是妹妹你干的好事吧?”雪貴妃聽了這話后終于有了反應(yīng),忙說道:“姐姐你還真相信那個太醫(yī)說的話?你當(dāng)時沒瞧見嗎,羅裳一身宮女打扮圍在慶功宴外面,在崔青漫手指麻木后一直在與她眉來眼去,羅裳自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可卻不曉得當(dāng)日我也混在人群中,瞧著慶功宴里的一舉一動,要我說,那個太醫(yī)趕來的這么慢,定然是中途讓羅裳截住,教她給收買了?!蹦残韭牶笾皇切χ鴵u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又怎么會不知道?”
莫安芯笑著開口:“當(dāng)日我瞧見那崔青漫神色有異,便順著母港向外面望去,卻正瞧見一身宮裝打扮的羅裳。我覺著兩人有問題,當(dāng)時我以為是羅裳連同崔青漫,收買了太醫(yī),一起來對付我。宴會結(jié)束后,我便偷偷去找那名太醫(yī),硬是逼著他說出當(dāng)時的實情。那名太醫(yī)被我百般糾纏,又忌憚我是皇后,最后才承認(rèn)道自己確實是被羅裳收買了。羅裳當(dāng)時要他對陛下說崔青漫是因為受特殊香料的影響才會導(dǎo)致手指麻木的,本來那太醫(yī)是不敢做這件事的??墒橇_裳給了他一大筆錢,又說知道他曾經(jīng)醫(yī)死過人,若那太醫(yī)不照著她說的話去辦,那她就把這件事稟報給陛下,后來羅裳又信誓旦旦地保證崔青漫一定會為他遮掩,一定不會出事,那名太醫(yī)這才肯答應(yīng)??墒呛髞砟敲t(yī)他說自己在給崔青漫診治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崔青漫她手指發(fā)麻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受了特殊香料的影響,所以他說他雖然被羅裳給收買了,但是并未欺瞞陛下,后來那名太醫(yī)為免節(jié)外生枝,并未將實情告訴羅裳。”
說到這兒,莫安芯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羅裳一心想設(shè)計扳倒我,大約根本就不知道崔青漫中毒的真正原因,只怕她現(xiàn)在還為自己當(dāng)初收買太醫(yī)成功誣陷我一事而沾沾自喜,卻不知道就此事而言,她卻是多此一舉,因為就算她不收買太醫(yī),太醫(yī)如實稟告的話,也還是會說崔青漫中毒的原因是因為受了那特殊香料的影響,那么錦宣還是會認(rèn)定我就是害的崔青漫手指麻木的那個人。妹妹啊,你費了如此大的心思,可是覺得很有意思?”
“沒錯,”雪貴妃終于不再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當(dāng)日在慶功宴上是我事先在那把古琴上動了手腳,那是我喬裝混在慶功宴外面也是想看看那個賤人手指麻木后的狼狽模樣,可是那有怎么樣呢?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愛陛下,那自然,你也不會曉得我有多么恨崔青漫,我之所以費盡心機,只不過是想除掉崔青漫,好讓陛下能夠重新再看我一眼。但至于陛下把懷疑的對象轉(zhuǎn)移到姐姐身上,卻不是我所能預(yù)料的結(jié)果啊,況且妹妹我也曾向姐姐表明過我的心跡,我那時便說我要除掉崔青漫,現(xiàn)在事情變成這樣,姐姐你也不能全怪我??!”
“不怪你?難道我還要謝謝你么?我素來知曉你的為人,就算你事先未預(yù)料到陛下會懷疑我,但事后當(dāng)你聽聞陛下要廢了我這個皇后之后,想必你也是很樂見其成的吧?”莫安芯轉(zhuǎn)了過身子去,幽幽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與其在解決崔青漫后再來對付我,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個一箭雙雕,妹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俊薄拔摇摇毖┵F妃一時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莫安芯卻仍舊是不依不饒:“妹妹你說說,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哦,不,告訴太后的話會怎么樣???”
“你……姐姐,你不會做的這么絕吧?”雪貴妃妄圖說服莫安芯打消這個念頭:“我和姐姐素來也沒什么過節(jié),但求姐姐放我一馬,我自會幫姐姐洗清冤屈,還姐姐一個清白。”莫安芯聽后卻是笑了:“洗清冤屈?怎么個洗法?真兇若不落網(wǎng),何來洗清冤屈這一說,妹妹你又要去哪里尋個人來替你自己背這個黑鍋???”雪貴妃聽后眼神一凜,說道:“這么說來,姐姐是非這么做不可了?既然如此,妹妹也沒有什么情分與姐姐你講了,姐姐方才跟我說道當(dāng)日在回廊上遺落的那個吊穗,那我現(xiàn)在就跟姐姐你坦白,當(dāng)日便就是我在回廊里不小心遺落了那個吊穗,嗯,也就是說姐姐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吊穗的主人也就是我?!甭牭竭@里,莫安芯坦然一笑:“我料的不錯,果然是你,我問你,你當(dāng)日在回廊上都看見了什么?”
“看見了什么?”雪貴妃嬌笑道:“自然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妹妹我那日不小心看到了姐姐你與一男子在回廊里相擁,本來妹妹還以為那男子是陛下,可后來想想又不對,于是就又仔細(xì)地看了一看,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妹妹居然發(fā)現(xiàn)那男子居然就是錦榮王爺,妹妹當(dāng)時害怕極了,于是轉(zhuǎn)身就跑,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妹妹才將隨時佩戴的吊穗給遺落在那處了吧!妹妹后來回宮想了想,覺得此事事態(tài)嚴(yán)重,妹妹原想將此事稟告給陛下,讓陛下前來定奪,可又怕陛下知道此事后會震怒非常,以至于不顧念與姐姐的夫妻情義,妹妹念在與姐姐的這份姐妹情誼上,左右思量,決定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可今日姐姐卻一點不顧念我們的姐妹情誼,要將妹妹我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實在是令妹妹我十分心寒啊,所以妹妹決定改變當(dāng)初的想法了,便算是死,也有姐姐前來相伴,這黃泉路上也不至于太過寂寞。”莫安芯聽后一把上前掐住了雪貴妃的脖子:“你敢!”
“我還有什么不敢的,”雪貴妃并沒有掙扎,反倒笑著說:“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姐姐你說,我還有什么不敢的?”莫安芯加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你要怎么拉我墊背不要緊,不過我告訴你,你若是害的錦榮受到牽連,我就是死了,那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雪貴妃艱難地開口:“姐姐……姐姐你對錦榮王爺還真是夠癡情的啊……不過,錦榮王爺?shù)降讜粫艿綘窟B,這決定權(quán)在你的手上,而不是我說……我說了算……”莫安芯松開了掐在雪貴妃脖子上的手,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雪貴妃猛吸了幾口空氣,咳嗽了幾聲才緩緩開口道:“我是說,錦榮王爺受不受牽連,全看姐姐你的意思,若姐姐你能把那些不該知道的事爛在肚子里,那我自然會守口如瓶,那天晚上在回廊里,我可什么都沒瞧見啊!”莫安芯冷冷地笑道:“你威脅我?”“這怎么能說威脅呢?”雪貴妃笑道:“那只不過是妹妹我同姐姐談的一樁交易,而且,為了錦榮王爺,我想癡情如姐姐你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吧?!?br />
“好,我答應(yīng)。”莫安芯說道:“但你最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那件事給說出去,只要你能辦到這一點,我自然替你守口如瓶?!毖┵F妃笑著向莫安芯行了個禮:“姐姐有命,妹妹自當(dāng)遵從?!?br />
這廂莫安芯與雪貴妃互相談好條件??赡菐残镜奶轮袑m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錦宣因為急著想要治莫安芯的罪,好來保護(hù)他的漫,可又礙于太后的情面,于是卓丙給他出了個主意,說是不妨去莫安芯的太月中宮帶一些宮女回來嚴(yán)加審問,讓她們作證莫安芯確然在太月中宮私藏許多特殊香料,如此一來,莫安芯罪名便能落實了。
那些個宮女確實看到過莫安芯用特殊的香料浸泡吊穗,也曾經(jīng)看到過繡娘拿著一包香料進(jìn)出過很多次,再加上錦宣指定要這樣的供詞,那些小宮女又怕宮中的嚴(yán)刑峻法,便紛紛指證莫安芯確然在太月中宮私藏特殊香料。如此一來,這件事便越鬧越大,終究還是傳到了太后的耳中。
太后就這件事前來中殿上乾宮找錦宣。錦宣那時正在批改奏折。小太監(jiān)前來通報說太后娘娘來了,他只是嗯了一聲。直到太后走近了宮中,他也至始至終沒有抬過頭。只是等到太后走近的時候,錦宣才淡淡開口道:“母后是為了莫安芯的事情來得吧?”
“既然陛下知道,為何還要這么做?你抓來太月中宮的小宮女,讓她們都指證皇后,這不明擺著要把皇后置于死地嗎?”錦宣搖了搖頭道:“母后此言差矣,朕還未來得及嚴(yán)刑逼供,她們就紛紛招認(rèn)了,可見這的確確有其事,再者,雖然莫安芯敗壞德行,多次加害崔貴人,但所幸都是有驚無險,現(xiàn)在崔貴人手指已經(jīng)恢復(fù),而朕念及莫安芯的父親莫大將軍年事已高,又曾為我國立下汗馬功勞,便姑且放莫安芯一命,只是這皇后之位,她怕是沒有資格在擔(dān)當(dāng)了,朕會找個日子將莫安芯的皇后之位廢了,將她打入冷宮,也好讓她反省反省?!碧舐牶髶u頭嘆道:“皇兒啊,你當(dāng)真要做的如此絕情嗎?你可知道,我們已經(jīng)欠她太多了
第二十七章 雪貴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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