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陽光明媚的早晨,夏星然心情也是極好,她露出甜美一笑,向昨夜一夜未眠的賀悠北打著招呼。
“早……”相反,賀悠北則是有氣無力,帥氣的臉上帶著一絲倦容,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過來的,身受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他快要被逼瘋了。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在寂靜的清晨,夏星然看了一下屏幕,猶豫一會兒,卻還是把它掛掉了,可是沒一小會兒,又打了過來。
“怎么不接電話?”賀悠北看著她出神的樣子問道。
她的確是不想接,因為是姜旭打過來的,說來真是可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裝傻,上次在盛世酒會,姜旭所做的一切其實她也想明白了,喝了他的那杯酒,她的身體才會有那種反應(yīng),才會與賀悠北發(fā)生那種事,她本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與他斷了聯(lián)系就好,沒想到,他現(xiàn)在居然又打來了電話。
姜旭的電話她沒有接,不過秦筱緊接著又來電了。
“星然,姜公子打你電話你怎么不接啊,我知道你休假了,現(xiàn)在趕快過來皇城酒吧,我們在這等你呢,哈哈,順便幫我把悠北帶來。”
“我今天沒空?!?br />
“你都休假了,怎么還沒空啊,不要騙我了,趕快過來!”秦筱可不管她的推脫“你再不過來,我就叫姜公子到你家來接你?!?br />
“不用了!”她家還住著賀悠北呢,怎么可以讓他們過來。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趕快過來,給你二十分鐘,如果你還沒到,我們馬上就出現(xiàn)在你家樓下。”
真是拿秦筱沒轍,她只得換好衣服。
“秦筱叫我們?nèi)セ食?,你也換衣服,一起去吧?!?br />
雖然賀悠北更愿意呆在家里睡覺,不過他對于夏星然的要求向來都是有求必應(yīng),他快速換好衣服,便與夏星然一同前往皇城。
姜旭見到夏星然,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曾經(jīng)卑鄙的行為而感到慚愧,反而遞上一杯紅酒,迎了上來。
“不知道我該不該喝姜先生您的這杯酒?”夏星然冷哼一聲,實在沒有辦法再與他客套。
“畢竟我曾經(jīng)想要干什么那也是未遂,夏小姐,消消氣可好?”姜旭湊到她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真是無恥到家,夏星然徑直繞過他,坐到沙發(fā)上。
“呦呦,這是怎么啦,這才幾天不見,星然你就對姜公子耍小性子了啊!”秦筱不明所以,只是一個勁的想撮合姜旭和夏星然、
夏星然不再說話,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仰頭喝了下去。
賀悠北跟著坐到她的身邊,看的出她心情不好,他也保持沉默,只是安靜的坐著而已,有時候,只要呆在一個人身邊,什么話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迎面走來一群人,夏星然并沒有立即抬頭,反而是秦筱的一聲大叫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之謙?你怎么會來?”
夏星然的身體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她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顫抖,明明知道他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抬頭。
“他怎么會來?”秦筱湊到姜旭身邊,早知道沈之謙會來,她是絕對不會叫夏星然過來的。
“之謙是我朋友,最近才回國,當然得好好招待,來,之謙,坐。”姜旭添上一杯酒,“大家都是商業(yè)上的伙伴,生活中的朋友,可得好好認識一下?!?br />
“這旗木集團的大公子,我可高攀不起,人家眼光高到天上去了,我怕我們這些無名小卒根本就入不了沈公子高貴的眼?!鼻伢惆抵S道。
“秦小姐,未免說話太過了吧!”說話的是一女生,夏星然當然認得她,安雪,沈之謙的初戀情人,或許現(xiàn)在已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妻子。
“哎呦,沈公子和安小姐的感情真是牢固,這都多少年了,還如影隨形呢。”
“秦筱?!毕男侨徽酒鹕韥?,她知道秦筱是在為她謀不平,可是,真的沒有必要了,她沒有覺得不公平,只是她心甘情愿的在做一個傻子而已。
“怎么,大家都認識?。 苯褚娺@說話的氛圍有些非比尋常,大家都一副知根知底的模樣,也沒好繼續(xù)做著介紹。
“當然,我們情義可深厚著呢!”秦筱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們還是大學摯友呢”秦筱著重加重了‘摯友’二字,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曉他們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
“好久不見?!鄙蛑t走到她面前,友好的向她伸手。
原來她期待了五年之久的重逢,也可以如此云淡風輕啊。
“你好?!彼龜D出一抹無力的笑意。
時光回到五年前,在學校的圖書館,那是她最后一次見他。
他說,夏星然,你有追求愛的權(quán)利,但是,我也有不愛的權(quán)利,請不要在做一些無謂的糾纏。
我不會認輸?shù)?,我也不會輕易放棄我的權(quán)利。
莫名的,她總是那么固執(zhí),秦筱說,看你愛的那么深,還以為你們之間有多少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呢。
其實并沒有。
只是,在第一次進校園時,他穿著白襯衫悠然坐在校園的草地看書的畫面深深的吸引了她。
只是,當她在體育課上,因為來月經(jīng)而疼的倒地時,是他抱著她狂奔到了醫(yī)務(wù)室。
只是,他會偶爾教她做題,會偶爾給她送飯,偶爾站在宿舍樓下叫她一起去上課。
她以為他并不討厭她,所以當她說她喜歡他時,她以為她是有機會的。
他無數(shù)次的拒絕,她無數(shù)次的纏上,直到安雪的出現(xiàn)。
沈之謙,你陪我那么多,我以為你也是愛我的。
不要把一個男人對你的好,對你的關(guān)心,當成是愛情,那只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我愛的另有其人。
眼睛干干的,放佛那些年少輕狂的時光像是電影畫面一樣在她腦?;胤?。
沈之謙于她,始終是一場關(guān)于青春,關(guān)于疼痛的回憶。
包廂里的火熱持續(xù)升溫,跟隨沈之謙來的還有一眾人,他們不是集團公子就是社會名媛,好不熱鬧,可她愈發(fā)的覺得孤單,和周圍格格不入。
身旁的賀悠北早就察覺了她的不對勁,他將她擁入懷中,夏星然想要掙扎,可是他的力道很大,容不得她反抗。
“你想要干嘛?”
“看你心情不好,只想給你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已,安分點?!彼恼Z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沈之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讓她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
“之謙”,安雪還如當年一樣,溫婉大方“少喝點酒?!?br />
“我知道?!鄙蛑t微笑著點頭,隨即放下了酒杯 。
原諒她的沒勇氣,就算隔了五年,她也依舊無法坦然的面對他。
“秦筱,我有事先走了?!?br />
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逃離?
“嗯?!鼻伢阒老男侨灰姷缴蛑t不好受,所以沒有阻攔。
“五年沒見了,就這么走不太好吧?!鄙蛑t攔住她的去路。
“沈公子,下次有機會再見吧,我是真的有事。”
她牽起賀悠北的手,沒有回頭的走了出去。
沈之謙的目光驟然陰冷了下來,嘴角卻始終上揚著。
“他是你什么人?”賀悠北燃起煙,輕吐出霧氣。
“不重要的人?!?br />
“呵”,賀悠北盯住她略顯慌亂的眼神“不重要的人會讓你如此不知所措,落荒而逃?不重要的人會讓你心情沉悶,郁郁寡歡?你不要在說謊了。”
她知道瞞不過賀悠北的眼睛,可是她還能怎樣訴說他的存在?莫非說,他是她曾經(jīng)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是他苦苦等待了五年的男人?不要在丟人現(xiàn)眼了,你于他,總是一個若有若無的存在。
“我想喝酒,可以陪我嗎?”她回頭望著他,帶著一絲央求。
“我家里收藏了很多好酒,去我家吧?!?br />
賀悠北,始終是很好的一個陪伴者。
她很想徹徹底底的放縱自己一回,無疑,酒精是最好的方式,如果醉了,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一場宿醉,會讓你忘記許多。
賀悠北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將酒倒入口中,眼里滿是心疼,可是,她的傷心只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她的眼眶濕潤,仰躺在沙發(fā)上,呆呆的望著頭頂?shù)牡鯚?,燈光有些刺眼,只讓她覺得眼前有些不真切。
“你知道嗎?我大學追了他三年,三年,你知道嗎?我真不要臉,呵”,她有些語無倫次“他為什么一開始要對我好,好到讓我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是愛我的?”
“我放不下他,這五年來,我一直都在等他,我知道是沒有結(jié)果的,可是,我,我就是想等……”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在訴說著和他的過往,時哭時笑。
喜歡一個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讓人無法自拔。
可是,你知道嗎?其實,你的身后還有另一個男人,他同樣想對你好,想關(guān)心你,想陪伴你,只不過,他是真的愛你。
她即使醉了,卻一刻也沒有停止訴說她對沈之謙的愛念,賀悠北的眼神愈發(fā)冷冽,他將杯中滿滿的一杯烈酒一飲而下,他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似乎隨時都會引爆。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幸福了,他有安雪的陪伴,應(yīng)該很幸福吧!”
“夠了,夏星然,他不值得你去愛了!”賀悠北雙眼發(fā)紅,朝她怒吼道。
“不,我愛,我會等他一輩子,我忘不了他。”她同樣朝他怒吼,她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你不懂,什么叫愛?”
“呵,我不懂?你說我不懂?”他有些惱羞成怒,她怎么可以低估他對她的感情?
“夏星然,我賀悠北發(fā)誓,這輩子,你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他像一只發(fā)怒的獵豹,撲向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他的薄唇欺壓的小嘴,他的吻如火般炙熱,快要灼燒她的每一寸肌膚。
“放,放開我,賀悠北!”她的抵抗對于他來說是無關(guān)痛癢,掙扎中,她的衣服已被他扯下,他的占有欲像熊熊烈火一樣上升,這個女人,他今生是不會再放手了。
夏星然的醉意已然醒了,她蜷縮在大床的角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拿著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可是卻依然無法掩蓋身上歡愛后星星點點的痕跡。
賀悠北穿著一襲黑色睡袍站在落地窗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或許,他不該這么強迫她的。
第十二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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