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想要保護的人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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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言齊在送走了肖利坤后,就一直努力地回想著到底忘了什么。
突然,有人在敲門。
“進來。”他來醫(yī)院應(yīng)該沒幾個熟人知道,會是誰來看他。
安語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了十分吃驚的言齊。他似乎,瘦了很多。聽說他是勞累過度才導(dǎo)致的暈厥。這不像他啊,他從來都不是會拿自己開玩笑的人。對于“好的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他應(yīng)該是再清楚不過了。
“安語?”言齊遲疑地開口,她怎么會來?不過雖然疑問,心里卻是樂開了花的。
安語點點頭:“聽說你生病了,就過來看看。”
言齊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笑著問道:“你怎么會知道?”
安語站在言齊的病旁,看著他滿臉笑意,微笑:“公司給相毅安排了事情,這事情和你有關(guān),去朝誠找你的時候聽說你來了這醫(yī)院,就想著過來看看?!?br />
言齊黯然,看著安語的眼中帶著苦:“你來,是為了工作?”
安語輕輕搖頭:“說了只是來看看你,你是病人,我們怎么好意思拿工作來打擾你?”
安語的話聽起來就像是來看望一個昔日的朋友,言齊不再看著她,將眼光移向門口:“白相毅呢?你們不是一起來的么?”
安語輕笑:“他被停車場的保安堵住了,我就先上來?!?br />
面前的女人掩嘴笑著,眉目彎彎。曾幾何時,這樣的笑容是只為了他一個才展開的,現(xiàn)在,她的笑全是因為另一個人。言齊扯了扯嘴角,問道:“阿語,給我倒杯水好么?”
安語沒在意言齊如何叫她,聽到言齊的請求,就點點頭,轉(zhuǎn)身去給他倒水。
門外的人像被什么拉住了腳步,舉步維艱。雙手緊握著,指甲深深地陷進掌中,刺痛,她卻沒有放開。
她的目光透過門上的窗戶死死地盯著此時的言齊。他就那樣溫柔地看著柳安語倒水的背影,像是看著一件稀世珍寶,嘴角雖滿是苦,但她看得出來,他有多么珍視現(xiàn)在和那個女人這樣相處的機會。
“溫然?怎么不進去?”身后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溫然急忙轉(zhuǎn)身看著他。
“白相毅,你來干什么?”
白相毅稍稍退后一步,對溫然笑說:“溫然,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嗯……我想想,像是一只刺猬?!?br />
溫然“哼”了一聲,瞇著眼看著笑容淺淺的白相毅:“你送柳安語來的?”
白相毅點頭:“除了我還能是誰?”
溫然:“你沒跟柳安語在一起?”她記得近段時間柳安語一直和他一起來著。
白相毅:“呵,我們都交往一個月了。”
溫然嘲諷地問道:“那你還帶她來見言齊?不怕他們舊情復(fù)燃?”
白相毅勾:“我們來是為了工作。言齊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朋友,來看望下也是應(yīng)該?!?br />
溫然:“嘁!你還真是偉大的。我不進去了,別跟言齊講我來過。”說罷,繞過白相毅離開。
白相毅見溫然離開,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真是可悲的女人,這么多年連個現(xiàn)實都看不清楚。敲了敲門,白相毅輕輕推門而入,對上言齊毫無波瀾地雙眼,開口:“言齊?!?br />
就算已經(jīng)決裂了,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至少在安語面前應(yīng)該這樣的。
言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呵,好久不見?!?br />
安語的神經(jīng)讓她立馬就感受到白相毅進來后,言齊的低氣壓。
白相毅沒有理會言齊帶著攻擊的問候,而是笑著問安語:“安語,你出去一下吧。我有話和言齊談?!?br />
安語了然:“工作的事我也可以參與的?!?br />
白相毅搖搖頭:“不只是工作?!?br />
安語疑惑,但見白相毅堅持,就對著言齊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言齊不舍地看著安語走出去,但也沒開口挽留她,冷眼看向白相毅:“有什么事,說吧?!?br />
白相毅開門見山地講道:“我代表風爵向朝誠發(fā)出合作的申請?!?br />
言齊輕笑:“你們還真是天真,這種時候跟風爵合作,對朝城有什么好處?”
白相毅走近言齊:“你開條件,我們會答應(yīng),只要跟風爵合作?!?br />
言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相毅:“你被什么沖昏腦子了?我開條件?如果我要整間風爵,你也答應(yīng)?”
白相毅勾:“很明顯,你不會,風爵,你還吃不下?!?br />
言齊盯著白相毅:“你又如何知道我吃不下,只不過看我要不要罷了?!?br />
白相毅:“這就是了。我很了解,你不會要風爵,你要的是另外的東西,或者說,是人?!?br />
言齊臉沉了沉:“白相毅,你敢把阿語扯進來,你就試試?!?br />
白相毅笑了:“笑話,我哪里說了這人是安語了?我說的,是沈科?!?br />
言齊皺眉:“沈科是誰?”
白相毅挑眉:“呵,言齊,你何必演戲,沈科是什么人,我想你會比我更清楚?!?br />
言齊垂眸,沈科去風爵后是用的化名,就算白相毅知道沈科是奸細也不見得會知道沈科的原名。而今天白相毅說的人是沈科,那就說明白相毅查這個人查進朝誠來了。但是不是黎楓發(fā)的難,說明這事只有白相毅知道。
見言齊不語,白相毅拋出一枝橄欖枝:“言齊,和風爵合作的話,沈科是奸細的事我就不會公開,而且還會讓他繼續(xù)待在風爵直到你叫他回去。而且和風爵合作,對于朝誠的未來無疑也是有益的,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風爵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暫時的。況且,你不是也一直找辦法跟風爵合作,不然聯(lián)姻是怎么回事?”說到這里,白相毅不自覺地嘲諷一笑,若不是這場失敗的聯(lián)姻,他白相毅估計還不會跟柳安語扯上關(guān)系呢。
言齊抬眼看著白相毅,面無表情:“你在威脅我?!?br />
白相毅呵呵一笑:“別說的那么難聽,我不過是給你陳列一下和風爵合作的利弊?!?br />
言齊緊抿著,閉上了眼。
白相毅知道言齊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也就沒打擾這份安靜。
半餉,言齊睜開眼:“白相毅,真虧我一直自認了解你,沒想到,我竟是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你。呵,三日后,麻煩黎楓親自來一趟朝誠,商談合作事宜?!?br />
白相毅笑著,并沒有因為自己說動言齊而感到特別開心:“言齊,你不了解我,我可是萬分了解你的。你這人呢,最大的缺點,就是想要保護的人事太多,我清楚你護短的個,就算沈科只是個奸細你也會一護到底。這次合作要求我就沒覺得會失敗?!?br />
言齊目光沉郁:“白相毅,別高興得太早,你既然了解我,就應(yīng)該知道我有不顧一切的能力?!?br />
白相毅:“呵呵,是啊,但是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的。”給個暴力再給個紅棗的事他再熟練不過了。目的達到,白相毅打算離開。
言齊見白相毅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出聲警告他:“白相毅,相信我,有朝一日,你這些事被阿語知道,她一定會拼盡全力離開你的?!?br />
白相毅勾:“言齊,你這話,前提就不成立,我哪里會讓安語知道。我和她還要長長久久地走下去呢?!?br />
言齊此時的話不知為何聽起來竟然滿是自信:“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不管你怎么瞞,阿語終究會知道的?!?br />
白相毅面前出現(xiàn)之前安語發(fā)現(xiàn)他房間里那臺電腦時的表情,心里閃過一絲不安,沒有理會言齊的話,徑自走出病房。
房間里,言齊之前的自信早已消失,只剩一室落寞。
阿語,怎么辦?我打算拿我的整個世界去換你回來了。
見白相毅走了出來,安語急忙迎上去:“怎么樣,談妥了嗎?”這樣的事,言齊怎么可能答應(yīng)。
白相毅安語的臉:“我一出馬,誰與爭鋒?”
安語抓住他在她臉上的手:“自戀!你怎么讓他答應(yīng)的?”
白相毅見她抓住自己一只手,另一只手又往她臉上招呼:“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安語瞥了瞥四周路過的人:“拜托,這是在醫(yī)院,影響不好?!?br />
白相毅聳聳肩:“那就不告訴你了?!?br />
安語白他一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好奇了。”說著放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白相毅急忙追上去:“這就生氣了?”
安語無奈地笑道:“你看我像是會為了這種事生氣的人么?我不過是知道你并不想告訴我你和言齊到底講了什么?!?br />
白相毅摟住她的肩,笑得開心:“哈哈,好一朵解語花。”
安語白了他一眼:“別給我亂安什么稱呼?!?br />
白相毅笑著,不理她。
安語,你能一直這樣理解我么?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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