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睎|方皓溫和的喚了一聲。
“太子殿下、九王殿下來了!”楚汐月見此,正想行禮,立刻被東方止打了個手勢道:“你身上還有傷,免了吧?!?br />
“汐月你?”東方皓看著楚汐月無異常的神,很是奇怪試探的問了一聲。
“奴婢沒事!”楚汐月靜靜的著手里的玉笛,小腦袋一晃一晃的,仿佛真的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一樣。
“汐月你想開了?”東方止終于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氣憤,于是便開口問楚汐月道。
“奴婢本來就沒有心結(jié),還需要想開什么?”這個時候,一向沉穩(wěn)的東方皓與東方止倒是不沉穩(wěn)起來,反而是一向脾氣火爆的楚汐月,越發(fā)的沉穩(wěn)起來,這不是怪事嗎?
東方止無奈的看了一眼東方皓,那意思是問,大哥你看出什么來沒有,這時候東方皓也很無語,就算他聰明如何,他現(xiàn)在也看不出什么來了。
“難道說汐月你愿意做蕭卓的妾室?”其實,按理說以楚汐月的身份,絕對沒有辦法成為蕭卓的正妻,但是楚汐月目前深的太后的喜愛,若是東方皓在個中的當?shù)脑?,如果能請的太后賜婚,那此事也不是什么難事了,可是如今,偏巧皇上插了一杠子,難道楚汐月因此突然想通了,這怎么看,怎么也覺得不是她的格啊。
不過嘛,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就連公主都可能與人共侍一夫,這倒也說得過去,所以當下,東方止想到此,也就釋然了。
只是,他是在皇室里成長起來的,身邊三妻四妾,倒是習以為常了,他永遠不懂得楚汐月那樣的女子心里的想法,是她的就是她的,什么三妻四妾,全部都滾一邊去,如若不然,那么就讓自己離開,寧愿心痛,也絕對不低頭。
“不愿!”楚汐月很是干脆的答了兩個字,好嘛,這才是真正的楚汐月。
“那你打算放棄?”東方皓皺了一下眉頭問楚汐月道,東方止亦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奴婢何曾放棄過,只是要看蕭卓的意思,他若是放棄也就罷了,等于是奴婢看錯了他,他若是不肯放棄,東方冉又算個什么東西?”楚汐月冷冷的口氣,與沉穩(wěn)的面,完全形成鮮明的對比,直讓人覺得全身冒冷汗。
“你要他抗旨,你可知這是要殺頭的大罪?”東方皓聽了楚汐月的話,雖然感慨她的堅決,但是也可惜她不懂得其中的厲害。
“連死都怕的男人,還有什么意思?”楚汐月又是語出驚人,只是她的神依然平靜無波,總讓覺得這是暴風雨的前兆,就連東方止看到她這幅模樣,都覺得全身都害冷。
“汐月,這不是個人生死的問題,這是整個蕭家的問題,父皇一向疼愛斐顏,更是不了她受半點委屈,你可知如果蕭卓抗旨,那么不只是蕭卓,或許連蕭卓的九族都會被滅掉,這其中的厲害嗎?”事到如今,事情急轉(zhuǎn)直下,已經(jīng)轉(zhuǎn)到不是東方皓就可以控制的地步,畢竟這是周楚帝親自下的旨,再說了公主的夫君,她楚汐月一個小小的宮女,憑什么,有什么資格去搶呢?
楚汐月聽了東方皓的話,過了許久,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他想保全他全家的命,奴婢可以理解,不過是無緣罷了,我楚汐月還沒有什么東西拿不起放不下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楚汐月的心還是心疼心疼的,這就是皇權(quán),這就是身份,這就是地位,可惜啊,可惜,她楚汐月是誰,在他們那樣王孫貴族眼里,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位卑,甚至都不如他們養(yǎng)的物高級的宮女罷了。
東方皓凝視著楚汐月不卑不亢的神情,她的話與思想著實讓他震撼不已,只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已經(jīng)無力。
東方冉嫁給蕭卓,從各方面來說于他都是無力的,蕭卓是自己的心腹,東方冉與木貴妃等人又一心想謀得皇后、太子之位,這叫他怎么能不心煩。
所以,縱使東方皓再沉穩(wěn),再聰明,終還是為此事煩惱了一陣子。
皇后寢宮:
“斐顏倒是很會開口,嫁入蕭家既能隨了她的心愿,又能拉攏太子的臣,這步棋她倒是挺會走啊?!被屎笤谧约簩媽m內(nèi)也是一臉的愁容,雖然木貴妃被太后親自下旨責罰,但是木貴妃很是聰明,接連用東方冉與東方正在周楚帝面前邀,使得周楚帝最終還是又下旨恢復了她的位分,免除了東方冉與木貴妃的一切處罰,若不是太后強行攔著,只怕那后宮的協(xié)理權(quán)又要落到她手里了。
“木貴妃與斐顏公主步步緊逼,奴婢還聽聞斐顏公主今日總是在悄悄找人私下里散步有關(guān)于太子跟楚汐月之間不清不白的事情,如此一來,實在是有損太子的聲譽啊?!膘o謐站在皇后身后,輕輕的用篦子為她梳理著細發(fā),擔憂的對皇后說道。
皇后聽了靜謐的話,眉間的憂越來越濃重,她面上看上去很是平靜,但是雙手卻將手絹成了一團,怒氣從她周身逐漸顯現(xiàn)出來。
“靜謐,你把皓兒給本宮找來,楚汐月不能留在他那里了!”皇后定了定神,然后吩咐靜謐道,靜謐答了一句是,便親自去合陽宮里請了東方皓。
彼時,東方皓還在跟楚汐月下棋,楚汐月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也看不出她臉上有什么異樣的表情。
靜謐步入龍儲宮寢殿內(nèi),見東方皓跟楚汐月在靜靜的下棋,兩個人一個是碧玉般的公子,一個是傾國佳人,看上去真是璧人一對,但是身份卻懸殊過大。
因為最近風言風語的緣故,靜謐對楚汐月是越來越不喜歡,她覺得楚汐月就是一個掃把星,橫空出世來威脅太子的前途的。
于是靜謐上前跟太子說了話,然后又看著楚汐月沒好氣的道:“我跟太子說話呢,你一個小小奴婢,還不知道回避,倒是杵在這里,想聽些什么?”
“奴婢不敢!”楚汐月的心如今平和了很多,對于靜謐的態(tài)度,她根本不為所動,當日她出事,得知皇后為了避免引火上身,而直接閉門不見的時候,楚汐月早就已經(jīng)對皇后失望透了。
在這個沒有人情味的皇宮里,她所相信的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所以當她聽了靜謐的話,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然后就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楚汐月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心想,太子這里是容不得她了,這些日子的風言風語她實在是聽的太多了,就算是太子不在乎,她還在乎的緊呢,她才不想與皇家的男子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
“靜姑姑何必發(fā)這么大的火,汐月她有惹到你嗎?”東方皓對于一向沉穩(wěn)的靜謐,這才對楚汐月的態(tài)度,他很是反感。
東方皓從來都是一個待人寬和,一視同仁的偏偏君子,所以他很少斥責,也從來不看不起任何出身的人,但是他身邊的人,自己的母后,看著自己長大的靜姑姑,還有父皇,呵,或許他的子真的不太適合做一個太子。
“太子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期,太子何必為了一個小宮女而平白無故降了身份!”靜謐畢竟是看著東方皓長大的,所以雖然說話不是很好聽,但是也算是為了東方皓著想。
“哦,靜姑姑的想法,孤倒是不奇怪,這宮中拜高低孤是見慣了的,汐月有句話說的很對,主子是人,奴婢不是人,尤其是下的奴婢?!睎|方皓負手而立,對靜謐說出這樣的話,然后便去了冷皇后的寢宮。
當然,冷皇后的意思是讓東方皓將楚汐月趕出龍儲宮,如果東方皓不同意,她也斷斷不能留下此女,卻不料,兩人的話還沒有談完,闌珊就來報,楚汐月自請離開了龍儲宮,而嫻美人則奏請皇后,想讓楚汐月去淺水軒當差。
冷皇后思前想后了半天,還是沒有準,反而讓楚汐月去了冷宮處,伺候冷宮的妃子了。
冷宮是什么樣子的地方,全部都是被周楚帝廢黜了的人,那里有瘋子,有傻子,還有呆子,總之冷宮比宮里的暴室、浣衣局好不了多少。
“母后真要如此絕情?”東方皓從未對冷皇后說過這樣的話,關(guān)于冷皇后的事情,他件件都清楚,只是他也體諒冷皇后的難處,但是如今,冷皇后非要治楚汐月于死地,這實在是讓東方皓有些接受不了。
楚汐月那樣一個優(yōu)秀的女子,非得要被逼到這種境界嗎?
“太子殿下,怎可這樣對娘娘說話,娘娘可都是為太子殿下好?。 膘o謐這時候在一旁對東方皓說道。
“皓兒,你說母后絕情,母后這不都是為了你么,如果母后真的絕情,就直接殺了她,還能讓她活著,以后再不許你接近那丫頭,否則母后立刻就殺了她,如此狐媚的東西,若是去了嫻美人那里,豈不是要把你父皇的魂也勾去了,什么皇家的男子不要,母后看她就是故意那樣說的,早知道,當日就不該心留下她。你知不知道為著她一事,衛(wèi)太師已經(jīng)對你所以不滿,你的心思還是多用在你的太子妃身上吧!”皇后眉頭微攏,眸中不斷有怒意閃過。
第二十五章 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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