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皓很是相信,以皇后的子,對于楚汐月下殺手,那是絕對能夠做得出來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東方皓自認(rèn),自己已經(jīng)保不了楚汐月了,她若是得罪的別人也就罷了,但是偏偏,她得罪的是皇后,自己的母后,為今之計,只能看那丫頭得不得太后的喜愛,保護(hù)她一命了。
于是,想到這里,東方皓便起身謙卑的對冷皇后道:“是兒臣失言,兒臣知道了,兒臣宮中還有事,兒臣先行告退了?!?br />
說罷,東方皓便負(fù)手離去,身影看上去大有決絕之態(tài)。
其實,東方皓想錯了一件事情,不是他保不了楚汐月,也不是要靠太后的保護(hù),楚汐月的命是她自己握在手里的,只要是她不想死,想動她,做夢!
宮里的傳言越來越厲害,正是因為楚汐月被皇后調(diào)去了冷宮,傳言就更加稱這是因為楚汐月太子,被皇后知曉,所以楚汐月才遭了這一大難。
楚汐月自從受傷以后,再也不動手做糕點了,連太后,她都不屑于巴結(jié),她只是靜靜的等著蕭卓回來,等著蕭卓的答案,唯有蕭卓的答案,對于她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冷宮里的廢妃不少,有的整天瘋顛顛的,有的整日呆呆的,有的也動不動就對宮女、太監(jiān)打打罵罵的,不過根本沒有人讓她們可打罵,要知道她們只是被廢了的妃子,日子可以說連狗都不如,誰會把她們放在心上呢,還有的妃子整日偷偷的抹淚。
楚汐月倒是蠻喜歡這里的,至少很熱鬧,也不用干過多的活,只是給她們端個飯,打掃一下庭院罷了。
楚汐月生活潑,與那些個廢妃玩的可以說是不亦樂乎,比天天在太里,擔(dān)心著這個害他她,防著那些個人欺負(fù)她要好過多了。
東方冉最近高高興興的忙著準(zhǔn)備出嫁的事情,還時不時的去冷宮想要為難楚汐月,但是剛剛走到冷宮門口,她就被那些已經(jīng)瘋了的妃子給嚇回去了,每到這時候,楚汐月就會樂的哈哈大笑。
所有的廢妃都很喜歡她,因為她們現(xiàn)在都是同等級別的人,楚汐常給她們講外面的故事,逗著她們玩,那些廢妃都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對于外面的世界,她們無比的向往,所以楚汐月的到來確確實實給她們的生活帶來了一絲絲的樂趣。
“哀家,怎么覺得最近幾日食不振的!”太后已經(jīng)好些時候,沒有遲到楚汐月做的點心了,所以不有些想念。
彼時,皇后正好也在太后宮里,陪著太后說話,聽到太后這么說,皇后倒是不知情,只是覺得是太后年紀(jì)大了,吃什么都不覺得香了,于是便笑著對太后說道:“八成是快入秋了,早晚天氣陰晴不定了些,太后可以叫御膳房多做些清淡的吃食來?!?br />
而這時候站在太后身邊伺候的大概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宮女,笑著對太后說道:“八成太后又是想吃那丫頭做的糕點了?!?br />
這個宮女叫做瑾柔,是太后殿里的掌事嬤嬤,人稱瑾柔嬤嬤。
瑾柔是自小跟太后長大的,是太后的心腹,當(dāng)然對于太后的心思也就很清楚,瑾柔處處謹(jǐn)言慎行,處處為太后著想,深的太后的信任不說,就連周楚帝、皇后、東方皓等人見了她也都得給她三分薄面呢。
“瑾柔嬤嬤說的可是楚汐月,既然太后喜歡,叫她做了來就是?!被屎舐牭借崽岬匠拢话櫫艘幌旅碱^,是什么時候,那丫頭把手都伸到太后這里了,如此大的心,還能留的她?
皇后的那一抹憂愁,瞬間就被太后捕捉到了,太后也是當(dāng)初從一個小小的才人,爬到美人,昭容,昭儀,妃,貴妃,再到皇后,最后到太后,她的路子相比起皇后直接以最為尊貴的皇后身份入宮可要難多了,所以即便精明如皇后,在太后這里,也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哀家是無福消受了,哀家想吃,那丫頭還不想做呢!”前幾日瑾柔見太后實在是想楚汐月的糕點想的厲害,于是就去了冷宮一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丫頭正坐在石階上跟那些個廢妃高興的講故事呢。
瑾柔說明了來意,楚汐月很是不客氣的拒絕了,說是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冷宮的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其它的沒有資格去做。
楚汐月的膽大拒絕,倒是讓太后頗為感嘆,那個丫頭的膽識,只怕比她這個從小小的才人,一步步爬上太后之位的老婆子都要強的多。
“豈有此理,不過一個小小婢,居然敢違拗太后的旨意,臣妾看她實在是太囂張了,該立刻杖斃才是!”皇后得了個機會,怎么會那樣輕易放過楚汐月,她若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能夠讓以后自己差點瘋掉,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樣做了。
“皇后,你真是皇后當(dāng)?shù)臅r間太久了,記得哀家當(dāng)年選你為后,就是看重你品溫厚,現(xiàn)在,看你確實狠辣了許多?!碧竺碱^微微一皺,嘴里悠悠的吐出這么一句話,口氣陰冷的,讓人有些害怕。
“母后,臣妾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被屎笪⑽⒌皖^,神陰晴不定。
“那丫頭氣很高,你們家皓兒,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擔(dān)心什么?”太后擺弄著指甲上的黃金護(hù)甲,微微的對皇后說道。
“咱們太子,乃是黃胄貴族,未來的天子,豈是她一個小小婢可高攀的!”靜謐聽了太后的話,不由得插嘴道。
“哀家問你話了嗎?”太后微微抬頭,眉間已經(jīng)帶了隱約的怒氣。
靜謐被一向慈祥的太后給嚇了一跳,急忙低頭認(rèn)錯,皇后忙為她辯解,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太后卻斥責(zé)她管理不好,還對皇后說,不要妄想著把楚汐月調(diào)到冷宮,就可以折磨她,人家可是跟那些給廢妃相處的很好呢。
皇后聽了太后的話,不由得臉大變道:“此女跟那些廢妃如此交好,必能套出皇上很多喜好,如此,她是想要成為皇上的女人了?!?br />
皇后說著說著,眼神里的恨意就更加明顯了,楚汐月絕對不能活著,否則一旦讓她冠后宮,再讓她生了兒子,那么自己的皇后之位,東方皓的太子之位,恐怕都難保了,一個木貴妃已經(jīng)讓自己傷透了腦筋,若是再加上一個楚汐月,自己還能在后宮立足嗎,所以當(dāng)下,便暗暗在心里決定,回去就先想辦法處理了楚汐月才好。
太后聽了皇后的話,很是不悅的看了皇后一眼道:“你的皇上,人家更不稀罕!”
“這可說不準(zhǔn),那個女人有著一副傾國傾城的面容,豈能如此甘心為婢?”皇后反問太后道。
“她的相貌與你的女兒很相似,難道你的女兒也有心不成?”太后聲音里的不悅,已經(jīng)明顯的提高了很多。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哪能跟臣妾死去的女兒想比?”聽聞太后搬出自己的女兒與楚汐月相比,皇后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女兒被侮辱了,于是便跟太后辯駁道。
太后被她這幅模樣,氣了個半死,最后只道:“你回去吧,以后無事不用來了,不過,哀家要警告你一件事,哀家要楚汐月那孩子活著,如果你敢背地里下手的話,你是清楚哀家的子的!”
太后早就看得出皇后已經(jīng)對楚汐月起了殺心,于是便搶親警告皇后道。
皇后完全沒有料想到,太后居然會保楚汐月,她看著太后那久違的帶著殺氣的眼神,她忽然有些害怕,太后是誰,皇上的親娘,她的親表姑母,她實在是太了解太后了,太后若是想要保一個人,縱然是皇上也是不敢插手的。
“母后!”皇后似乎有些不甘心,于是便輕輕的喊了一聲。
“出去!”太后拿著自己的拐杖敲了敲地板,嚇的皇后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在靜謐的攙扶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皇后剛剛離開了太后的寢宮,就去了冷宮,這時候靜謐不由得擔(dān)心的勸皇后道:“娘娘,太后的意思,咱們還是多少得顧及著點?!?br />
“本宮知道,本宮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本宮就不信了,她一個小丫頭,能天天跟那些個瘋子相處的很好?”皇后一邊扶著靜謐,一邊就去了冷宮。
冷宮的侍衛(wèi)一見是皇后到來,幾乎是本能的嚇了一跳,皇后居然會來這種地方,侍衛(wèi)給皇后請了安,然后又告訴皇后,楚汐月負(fù)責(zé)每日冷宮妃子的飲食起居,她們相處的很好,其實那守門的侍衛(wèi)跟楚汐月更是稱兄道弟的,只是他們沒有敢跟皇后說而已。
皇后一踏進(jìn)冷宮,就想要往后退,因為冷宮實在是太破了,破舊的幾間屋子,似乎還漏雨,院子里什么也沒有,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這樣的地方居然能住人,她若非親眼看見,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別說她了,就連靜謐都不敢相信,這種破地方能夠住人。
第二十六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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