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邢昂皺眉問道:“那你可查到了什么沒有?”
揆敘如實稟報,說是這個村子發(fā)生過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他說,村中有一名男子,本來是個窮苦之人,但是他不知道從哪兒發(fā)了橫財,帶了很多的金銀珠寶回村,結(jié)果就在他回村的那晚,村人全部喪命,無一生還。
聽起來是挺恐怖的,不過榮彥晞就喜歡這樣的事情。
“那男子也死了嗎?”榮彥晞問。
“此男子失蹤了,不過我已經(jīng)派人四處搜查?!?br />
“帶我去那個村子看看唄?!睒s彥晞提起。
“不行!”結(jié)果卻換來了邢昂和容若的厲聲制止。
“這么好玩的事情,我是怎么也不會錯過的?!睒s彥晞?wù)f:“你們?nèi)ミ€是不去?若是你們不去,我便自個兒去了?!?br />
邢昂與容若互看一眼,知道拽不過她,去就去吧,也不是喪命上戰(zhàn)場殺敵人的大事,應(yīng)該不會傷害到她的身子。
可是,那個村子里面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呢?為什么那個男子又會失蹤呢?
決定去那個村莊看看,邢昂朝著揆敘點點頭,揆敘這才敢?guī)е蠹仪巴?br />
榮彥晞心里可樂了,依照這樣的情況看來,邢昂還是很關(guān)心自己的,該是又一次看上自己了吧,看來自己的魅力依然是那么的大呀,不過秋玲并沒有跟著來,榮彥晞反而是有些失落,不曉得秋玲會不會變成第二個羽睫呢?
一行四人來到了這個一夜之間荒廢了的村子,榮彥晞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雖然又開始反胃,可是她還是堅持跑到了村尾的木橋邊去。
果然!
容若和揆敘同時躍起身子,橋邊上有一男子正在另一名男子身邊尋求食物,他們擒住了那名男子,男子作死的反抗,露出了兩顆染了血的銳牙。
“小心他的牙齒。”榮彥晞大叫。
揆敘被男子扔開,容若翻了一個跟頭接住了他。
“小心?!比萑舳?。
揆敘興奮的答道:“是?!比缓筝p輕喚了他一聲:“大哥?!?br />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邊認(rèn)哥哥認(rèn)弟弟的,榮彥晞飛騰過二人,上符打向男子,是僵尸沒錯了,榮彥晞十分肯定。
“他怎么不動了?”容若問。
“他動了,你還有命嗎?”榮彥晞反問。
“動了!”揆敘大叫,指向榮彥晞身后的那個被咬過的男子。
什么動了?榮彥晞奇怪的向后轉(zhuǎn),誰知那男子居然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榮彥晞失聲大叫起來。
隨后,不時從各個角落冒出被咬過的人群,他們通通向四人靠攏。
“大哥,別咬我啦,我們可是同類,你要咬了我,你就完了。”榮彥晞掙扎著嚷嚷,她這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她也不想要傷害自己的同仁呢。
見邢昂他們正被人群圍攻,榮彥晞想起了父親說過的,僵尸是不能咬僵尸的,若是僵尸之間互相殘殺,那么最后,一定會死,更何況榮彥晞體內(nèi)流淌著的是僵尸王的鮮血,想要咬她,只有對方玩完兒的命。
點破中指,以血濺之。榮彥晞按照父親的指示做。
按住自己的男子顯然中招,他松開手的瞬間便消失了。
沒想到自己的血真的這么厲害,榮彥晞躍過人群,向著四周散上了龍家特制的金沙,凡中了此沙的僵尸,皆會吐出最后一口氣,化為白骨。
他們這些人還沒有資格讓榮彥晞使用龍家的靈符,就暫時用金沙應(yīng)付一下吧。
心里想著,榮彥晞擺弄了龍家的陣法,將手中的金沙隨著陣法擴散開去,人群便隨著金沙瞬間化為了白骨。
邢昂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見榮彥晞歡喜的在笑,邢昂搖搖頭:“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br />
“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聽聞邢昂的話,榮彥晞還真有些不服氣。
“哪兒有女人見著這些東西會不害怕的呀?”邢昂此話一出,其余二人皆是點頭。
“我告訴你們,我是女人,而且還是特別的女人,我見著它們,我親切,我熱血沸騰,要你們管!”榮彥晞?wù)f著,得意的向著村口邁去。
可是還未走出村口,她便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好痛呀……
替榮彥晞做了全身的檢查,確定了她和孩子都還是安全的,邢昂才讓大夫離開,隨后走進(jìn)了房間。
他端過曹寅奉上的藥湯,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
一口一口的替躺在床上的榮彥晞喂藥,邢昂擔(dān)憂的看著她:“不如,你先回京城好了?!?br />
“為什么?你要趕我走了嗎?”榮彥晞就像是只受了傷的小鹿,聽聞邢昂要自己回去,變得有些慌張。
“你——”邢昂欲言又止,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否則榮彥晞會受苦的,他一定要堅持。
“我剛剛幫你們打退了僵尸,你還要趕我走,你不記得我不要緊啊,可是我不要離開你嘛?!睒s彥晞感覺自己眼眶瞬間有股暖流劃過,不哭,不能哭,這是不能哭的,法力會消失的。
“榮彥晞?!毙习盒奶鄣膯舅?br />
“邢昂,我再不多管閑事了,你別趕我走。”榮彥晞?chuàng)渖蟻頁u晃著他的手臂,搖得他的心也開始動搖。
“其實我并沒有……”
“皇上。”秋玲闖進(jìn)了房間,她道:“皇上,靖南王率人來接皇上。”使了眼神,搖頭示意邢昂千萬別說,邢昂握緊右拳,最終還是將藥碗交給了我秋玲。
“靖南王正在大廳候著呢。”秋玲傳達(dá)。
“這個,麻煩你了?!毙习赫f完,眼神并未在榮彥晞身上多做停留,急速離開了房間。
整座客棧已經(jīng)被靖南王耿精忠包下,他特意帶了妹妹前來迎接邢昂。
靖南王也是三藩之內(nèi)的,邢昂對他,不得不防,可他父親年事已高,死后兒子受襲,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如此已近他的管制范圍,殷勤些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一番禮節(jié)過后,靖南王讓妹妹耿嬌雨替邢昂和各位當(dāng)?shù)氐墓賳T敬茶,嬌雨輕盈的步向邢昂。各位看在眼里也都很清秦,靖南王此舉,自然是想要將自己的妹妹推薦給皇上,可是耿嬌雨倒是一臉愁云,心思根本沒有放在獻(xiàn)媚之上。
“請用茶?!眿捎臧巡璞f給揆敘時,抬頭,突然一驚,淚珠閃爍著,差一些就當(dāng)眾當(dāng)杯子給打翻了。
揆敘亦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嬌雨,眼神之中,似乎在傳遞著什么。
邢昂察覺到了二人的失禮,有意分撒了大家的注意力,他道:“朕此次下達(dá)云南,是為了三藩之事,不知道靖南王有何建議?”
“皇上,本王受襲已經(jīng)是恩惠,對于皇上的做法自然也是毫無疑問,可是今日,平南王和平西王二王未到,三藩的事情,恐怕——”
邢昂大笑:“靖南王不必恐慌,朕知道呢的難處,可是,無論如何,三藩最終仍是我大清所有,朕希望大家不要壞了和氣,更何況靖南王還是寶刀未老,大清仍然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那是,那是?!本改贤醣恍习旱臍鈭鏊鶋旱梗罅艘话牙浜?。
“靖南王你鎮(zhèn)守福建多年,朕定不會虧待于你?!?br />
耿精忠惶恐的跪在了地上,邢昂的風(fēng)輕云淡實在是讓人害怕。
邢昂也沒再多說什么,只道這些事情待到他們?nèi)チ嗽颇显僮h,復(fù)又讓靖南王去后堂休息。
此時,容若已經(jīng)將康親王杰書推薦的戴梓帶了過來。
邢昂迎上前去,仔細(xì)的打量了此人,他道:“此次奉命赴浙閩征耿精忠,康親王將你推薦給朕,朕想要知道你的才能?!?br />
“皇上萬歲。”那人跪地講道:“奴才認(rèn)為,此次征討,不易大動,奴才已經(jīng)將方案獻(xiàn)給了康親王,奴才推薦使用連珠火銃法。”
“何為連珠火銃法?”邢昂來勁兒了。
“此乃一種火藥彈,銃背是彈匣,可儲存二十八發(fā)火藥鉛丸,而銃機有兩個,相互銜接,扣動一機,彈藥自會落入到筒中,同時解脫另一機,而擊發(fā)?!?br />
“好。”邢昂聽聞戴梓的講解,龍顏大悅,他道:“朕升你為監(jiān)軍道,專門征討之時,跟隨康親王一道撤藩,制勝靖南王五十五萬佐領(lǐng)。”
戴梓謝恩。
邢昂瞬間信心大增,此后便只有平西王和平南王了,他望著窗外,邢昂嘴角上揚,終于要開戰(zhàn)了。
順治初,清兵南下,先后進(jìn)占廣東、四川、貴州和云南,東南、西南既定,清封吳三桂為平西王,留守云南;封尚可喜為平南王,鎮(zhèn)守廣東;封耿仲明為靖南王,其子繼茂即位,后卒,又升了兒子耿精忠為王,留守福建。
邢昂分析,吳三桂專制云南十余年,日練兵馬,利器械,暗存硝磺等禁物。通使達(dá)賴?yán)?,互市茶馬,蒙古之馬由西藏入到云南,每年數(shù)千匹之多,他遍布私人于水陸要沖,各省提鎮(zhèn)多有心腹,看來只有讓吳三桂認(rèn)為自己根蒂日固而不可拔才好。
“皇上是否已經(jīng)有了對策?”容若問。
“朕與太皇太后商議了,預(yù)備端陽過后,將建寧公主下嫁吳三桂之子吳應(yīng)熊,此后,兒子當(dāng)上了額駙,朝政巨細(xì),可以旦夕密報,松了他的警惕之心,往后就好辦的多?!?br />
“皇上英明?!?br />
“朕只有那一個刁蠻皇妹,希望她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容若輕笑,建寧公主的確是個難以伺候的主。
第二十五章怪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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